如果做完手術僥幸不死，副作用帶來的情況只會更嚴重。
我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偏癱殘疾，只能依附他人生存，一個人連根煙都點不了，去洗手間都需要人伺候——這樣活著嗎？
但是我忍住了。
因為我感到了裴追有多怕我再次拒絕。
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那是他第一次說這么長段語無倫次的話，到最后，甚至帶出了祈求的意味。
于是，我說：“好。”
答應裴追手術后，有了幾日表面上的平靜和諧。
我每天清醒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好處是有了更多時間和裴追說話，壞消息是得清醒地感受晚期劇烈的痛楚和化療藥物的副作用。
其實痛本身我倒是并不怎么怕，但怕裴追顫抖的聲線和冰涼發抖的手。
但偏偏這種劇痛帶來的生理反射實在難以克服和掩飾，我便想出了個新辦法，在最痛的時候找裴追聊天，選那種我問一句，他答十句的話題，轉移他的註意力。
“那日火那么大，最后我們是怎么得救的？你傷勢嚴重嗎？”我沒話找話說。
其實，這事我一醒來便已問過醫生——就是那位先前幫我隱瞞病情，如今竟然又重逢的醫生。
對方先痛心疾首地感慨沒見過我這么愛作死又這么命硬的病人，然后還是乖乖回答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消防隊來的很及時，裴追后背和手臂嚴重燒傷，來醫院后便起了高燒，但那時我正在搶救，裴追不管不顧地陪著等著，我心臟驟停，醫生要下死亡通知。裴追一把撕了，瘋了似的拉著我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
再后來，我像是緩過來了。他被父母醫生強行押回病房，然后連續一周高燒不退，甚至也差點下了病危通知。
裴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沒什么事。差不多就在你昏迷后，消防隊和救護車便到了。”
我抬手伸向他，卻被裴追一把握住。
“想拿什么？”裴追說：“我來吧。”
自從我看不見了，他更加自然而然地周到，有時候不用我動，偏一下頭便知道我想要什么。
但這次他倒是猜錯了。
我松開他的手，根據腦海裏估計的方位，輕輕摸索著，按到了他嶙峋凸起的喉結。
我聽到裴追輕輕吸了口氣。而同時，手指下的喉結微微一動，那瞬間，我心中竟然也有種被輕輕撓了一下的感覺，仿佛手下是只可愛的小動物。
我順著他的頸部往下，摸到寬闊的肩部，再將手順著他的領口入內——
裴追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啞聲道：“沈無，做什么。”
他抵御的意志卻顯然并不頑強，我微一用力，他便松開了桎梏。我微微前傾身體，坐的離他更近一些，然后將手伸入襯衣，觸及他的背部。
曾經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纏滿了紗布和繃帶。我能隱約觸到下面凹凸的傷痕。
半晌，我輕輕道：“……值得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花都秘語 武道從紫氣東來開始 女神的王牌特工 病嬌厲爺在我懷里恃寵而驕 江湖煙雨行 從遮天開始垂釣萬古 我真沒想在洪荒當城主 與鬼廝混的日子 LOL：從洲際賽開始拯救LPL 流氓師表 無光之月 從黑鐵獸開始 清穿之榮寵 盛世妝娘. 老師，我真不是貧困學生 女尊之時淺 絕世妖神牧龍幻兒 填錯志愿，我進了大學修仙班 玄門大佬穿成民國四小姐 1984之狂潮 你是我的萬千星辰薄夜唐詩 五百個郭靖 重生之胖子快跑 葉昊藍小蝶 花瓶專業戶 魔帝心尖寵：仙妃咬一口！ 被迫和敵國太子聯姻的日子 大唐：開局成了公主駙馬 帝隱天師 真千金重生靠養首輔暴富 都市罪案調查 重生后，神醫娘親她殺瘋了 從超神炸到斗羅的諸天之旅 神廟大逃亡 姑奶奶 煉神龍帝 東國島津的野望 不勝喜歡 報告皇帝陛下，將軍是紅妝 煙雨朦朧色 超級任務 人類基因研究院 我在火光中救了綠茶 立正站好大聲說 詭秘：從怪物開始 男媽媽 閃婚甜妻：慕少，難伺候！溫靜慕煜行 那些年，我們住過的冷宮 撿回的貓咪是妖王 蟲族白月光求生記 [Free！真遙凜遙]風景之終[多線結局] 白鳳泠 葉不凡秦楚楚天醫圣手 一任東風滿太虛 別讓我下床（NPH） 夜行權臣的掌中妻 重生帶著閨蜜走末世 穿越時空修羅之女 一個影衛的故事 噬滅劍神 吞金受假少爺揣崽后不跑了[重生] 亂世傲妃 互琢 那個Beta回來了 私寵到底 凌天證道 廢柴郡主逆天妃 諾亞之王 趙回今城市旅行記 韓綜從簽到開始 港綜之罪惡克星 在戰爭游戲佛系種田 男神不好嫁 開局簽到無限仙術 迷糊甜妻要出逃 大宋捕神 暮宛如珆 搶了女主劇本后，龍套她火爆全網 論咒術師和網王的適應性 共此良夜 甜蜜追捕，傲嬌Boss來追我 伏黑哥攻略計劃 異世領主：從無限覆制開始 如何讓高冷男神倒追我 隋唐：我的猛將模擬器 位面海島經營中！ 一切從幫助寶可夢開始 倒霉版封寢日記【常岸、宋和初】 我的初戀住在隔壁 離歌 永夜之鋒 遮天：自中皇開始 神州快遞 甜心粘人精 昏君天天抄我作業（穿書） [秘密花園同人]小心拐彎 重生之人生崛起 偽裝炮灰A在戀綜爆紅 快穿女配：反派BOSS請君入甕 穿成小嬌夫后太子真香了 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半點心（兄弟np H） 肆蕩 兩個徒弟爭著做我道侶 絕世唐門之系統商城全免費 由始至終，為你鐘情 六零：我家柴房有個時空門 月光海岸 世界毀滅未來 艦娘之火力提督 她與祂[快穿] 穿成一顆野心珍珠 癡迷誘惑（女誘男、高H） 王云杰黃雅婷 身不由己 庶女 柯學的格瓦斯 超級保安蘇菲趙東 渣男逃婚，我當場改嫁了 春夜 憂郁 國公夫人嬌養手冊 柯學名偵探不會邂逅文學美少女 裝純 談婚論嫁 重生之馭獸靈妃 只想認真喜歡你！ 風水師秘記風水大師 壞小孩 野狗徘徊之城 為太子哭喪被讀心，我冠寵后宮！ 星際唯一群體治療 完美替身愛人 斗羅：我開啟了寫輪眼 主角是高文的閱讀 農媳翻身：軍長請走開 人族第一帝 定制文：美夢滿屋 江少寵妻無節制 公主的小嬌奴 ET在娛樂圈 夫人她竟是全能大佬 奸佞！給朕跪下 重生后我精分了 諸天莽荒：從上古真仙開始 蘇梵淺溪 且容琉璃夢 美食up穿成暴嬌夫郎之后 偏寵[校園] 今日長纓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