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太愉快的初次見面（1）
到了吳蓉蓉的辦公室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出，那位害她百米沖刺的那位罪魁禍首正一手叉腰，樣子甚是囂張地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打電話，此時正講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唾星四濺。
“可憐，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鬼被她忽悠洗腦了……”月韻哼了一聲，雙手抱胸靠在門口，并不進來。
這個電話時間異常漫長，等到吳蓉蓉掛上電話，轉過身來看到月韻的時候，月韻那因為被戲耍而滿肚子的怒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哎？回來了？站著干什么，進來坐，跟我還客氣？”
看著這個身著職業緊身裙，抹著姨媽色口紅，毫不淑女的女人，月韻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說：“玲瓏姐，不帶你這么耍人的，明明下午兩點才開會，你跟我說十萬火急得跟馬上要發射火箭一樣，讓我 5 分鐘之內回來，我都快跑吐了我！”
吳蓉蓉咧嘴嘿嘿笑：“哎呀，我說緊急，是內容緊急，又不是時間緊急，我讓你 5 分鐘之內回來，那是因為我這裏有個好消息等不及要告訴你了！”
“得了得了，我也不計較這個了，有什么好消息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先，是不是總編終于想通了，說要給我加獎金了？”
“你看看你，都鉆錢眼裏去了，動不動說錢多傷感情呀……”
“動不動說感情傷錢啊，不為錢我這么玩命兒干嘛，我秀逗了啊？”
“好好，不跟你說這個，告訴你吧，剛才我接到星晟那邊的電話，你猜怎么著？”
“嗯，星晟大發慈悲，要提高收購價，這部分錢就拿出來慰勞老員工？哎，以我的資歷能分到多少錢？”
“你這人真沒意思，說啥你都能扯到錢上面去，你作為資深娛記，你得著眼宏觀，得有格局，有理想……”
“玲瓏姐，我又不像你，不努力就只能回去繼承上億家產，不缺錢的人才有資格說錢沒意思，別在我面前談什么理想好不好？我都混成爬墻偷拍的狗仔了你還要求我有格局？”
吳蓉蓉板起臉，伸出一根手指使勁地戳著月韻的頭，一邊戳一邊咬著后槽牙說：“凌月韻，想當初你也是一枚叱咤風云的女子，現在一身市井銅臭味……我真是恨鐵不成鋼！”
月韻捂著被戳得生疼的頭連連求饒：“好好，算我錯了，你說吧，我洗耳恭聽著，星晟想干嘛？”
“星晟的意思是，要和葉菲林團隊深度合作，提升雜志的檔次，以后的跟拍也好，專訪也好，都是咱們的了，還會調整發展方向，每一期都會出正刊，定位高端精英階層人群，一期副刊，定位和現在差不多，請那段時間最火的流量明星來上封面，還有一期別刊，定位生活資訊類，什么購物信息啊之類的，這樣最大限度覆蓋不同的受眾，怎么樣？”
“哦……”月韻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簡單來說，就是正刊高逼格，愛買不買，副刊割粉絲韭菜，別刊賺廣告費，嗯，還真是老少咸宜無死角全覆蓋，能想出這樣宏大規劃的人簡直是天才，給你點讚！”說著，她一本正經地朝著吳蓉蓉豎起大拇指。
“你少來，這彩虹屁留著下午開會吹給小陸總聽，說不準他一開心給你加薪呢。”
“陸允承？人家是大老板，沒事誰管我這等底層小記者的閑事。”月韻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大概是看月韻的反應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興奮，吳蓉蓉拉下臉來，走過去：“餵，高端雜志啊，你給我點應有的反應好不好？”
“你想要我什么反應？咱們雜志因為被收購還因禍得福，馬上就要成為一本高尚的雜志，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雜志，有益于人民的雜志，真開心啊，哈哈哈！”
月韻夸張地干笑著，表面毫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卻在默默地祈禱著，萬能的上帝啊，救苦救難觀世音啊，真主啊，走高端就走高端，割韭菜就割韭菜，這怎么還能和葉菲林捆綁呢，就不能獨自美麗嗎？
吳蓉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別說我不講義氣不替你著想，本來星晟還想順便把葉海城也拉來主打副刊，那可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頂流啊，但是為了你，我義無反顧地拒絕了，呵呵，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呵呵噠，是出不起頂流的價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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