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并沒有吃虧,不過是淋了些雨而已,”宋冉瑩拉著馬氏的手,耐心的解釋道。
“哦,哎呀,那可太好了,”馬氏一拍手,“這些天殺的狗奴才們,竟然如此胡說,要我看吶這內院也該整肅整肅了,”她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是特地給谷氏的念的三音兒。
只可惜,她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負責管家的谷氏連頭都沒有回,徑直進屋子了。
是該整肅了,宋冉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勝棋,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了,而且第一次她已經給二皇子殿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眼下若是再有這樣的傳言出去,而且還有自己母親的家奴牽涉其中,若是有心人繼續查,下一個目標便是她,那樣的話自己就被動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不該舍不得了,可惜,這是自己最得力的一個丫頭了,心不但狠,而且縝密……
勝棋此時跟在宋冉瑩的后側方,并沒有註意到自家小姐的目光,她也在盤算這件事情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危機。
“母親怎么來了,十姐也在?這如何使得,女兒是寒癥,傳染了可就不好了,”冉卿掙扎著要坐起來,“小秋快扶我起來。”
“不要動,就躺著吧,你受苦了,還有哪裏不舒服,藥都吃了嗎?”谷氏關懷的語氣十分真誠,臉上流露的感情也十分真摯。
冉卿幾乎就要感動了,而她也的確要假裝感動一把,互相惡心著玩唄,誰不會呢?
“母親”這一聲呼喚情真意切,比小學的時候朗讀課文還要有感情,她自己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女兒命苦,讓母親操心了,藥都吃了,已經好多了,咦,五嬸娘和十三小姐也來了?小秋,快扶我起來,快,快。”
“別動,別動,”馬氏和宋冉瑩同時快步走到床前,扶住冉卿,不讓她起身。
好吧,還不到生炭爐的時候,屋子冷,還是躺在被窩裏舒服,你們以為我真的想起來嗎?
“這怎么好意思……“冉卿故作矯情,卻再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此時早有丫鬟搬了杌子上來,谷氏和馬氏分別坐在冉卿的床兩側,宋冉云和宋冉瑩稍微遠了一些。
馬氏一落座,就忙不迭的問冉卿昨天發生的事情,嘰嘰喳喳地把府內的流言蜚語講了一遍,宋冉瑩攔都攔不住。
冉卿黑了臉,平日裏一雙彎彎的笑眼,此時變得陰郁冷酷,她定定的看著宋冉瑩和勝棋,一字一句的說道:“謝謝五嬸娘,我這樣子還真是拜十三小姐之賜呢,是不是勝棋?”
勝棋聽得冉卿叫她這一聲,并不畏懼,她不慌不忙的跪下了,“十九小姐,那車夫的事,我家小姐也不知道的呀,而且小姐知道昨天的事后,為了給你找出真兇,給十九小姐出氣,已經把那車夫打死了,還請大夫人給我家小姐分辨分辨,”她砰砰的給谷氏磕了三個響頭。
冉卿嘿嘿冷笑兩聲,殺人滅口也要找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意思嗎,跟你們辯解都感覺浪費口水,你放心,我現在還不能把宋冉瑩怎么樣,不過是逼她殺了你這條惡狗給我出出氣罷了。
“十九姑娘,你十三姐怎么害你呢,將來你們姐倆還是需要互相幫助的,可不能因為這種莫須有的小事破壞了一家人的情分吶,是不是?”谷氏語重心長,重點始終在共事一夫上,明裏是勸慰,實際上是刺激宋冉瑩。
谷氏的話雖然刺心,但宋冉瑩也只能說是,大道理又長篇大論了一番,無非是替自己辯白罷了。
馬氏雖然有些‘虎’,但是她偶爾頭腦清明的時候還能記得宋冉瑩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此時心裏已經有些后悔剛才的話了,她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不知道那車夫竟然是二房的人。
“你母親說的對呀,十九姑娘不要胡思亂想壞了親情,你瞧,那車夫也被十三姑娘打死了,聽說送衙門的那幾個人也活不得了,這是死無對證的事,你沒出事就是萬幸,是不是?”
馬氏的這一番話把宋冉瑩氣得粉臉飄紅,但是馬氏是有名的不會說話,更是長輩,不能跟她認真,只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
宋冉云此時是最忙的一個,除了谷氏她不用看之外,其他幾人都是她看熱鬧的目標,正看得不亦樂乎,見宋冉瑩幾乎忍不住對馬氏的厭惡,面上淡淡的,心裏卻是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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