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端麗女子一臉無奈地說道：“卻卻，你能別把咱倆說得跟采花大盜一樣行嗎？”
“哦。”男子頓了頓，又說道，“張女士，你的保鏢已經全部被她放倒了。”
女子扶額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問吧。張燕女士，我是高級警督江黎，這是我的工作證。這是一次秘密調查，所以我讓你的保鏢都稍微休息了一下。”她說著舉起了一張工卡，上面居然真的寫著她是某某警局的高級督查。
張燕一臉警覺地問道：“我沒有犯法，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這樣私闖民宅。我要投訴你！”
江黎聞言踏前一步，瞬間將張燕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給人帶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張燕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囁喏道：“警察同志，你要問什么？”
江黎滿意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坐在張燕對面問道：“本月十八日，有人目擊到你曾經去過霍教授的家裏，有這回事嗎？”
張燕點點頭，一臉痛苦地說道：“我是去過恩師家裏，但他的死與我無關！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江黎一挑眉，轉頭朝王卻問道：“她說的是真話嗎？”
王卻點點頭說道：“心率平穩，面部微表情正常，應該沒有撒謊。”
張燕驚訝地抬起頭說道：“你是ai？”
王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霍教授制造的ai機器人，編號996。”
張燕驚訝道：“你就是那個996！難怪霍教授一直引以為榮，你的確非常完美。我剛才都沒有看出來！”
王卻保持著一個ai機器人得體的表情，只有江黎看出來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個諷刺的表情。
張燕卻知道強大的人工智能都具備測謊儀的功能，自己說的任何謊話都會瞬間被他拆穿，便頹然地坐倒在沙發上說道：“不錯，我那次去找我的恩師，的確是去請他將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交給我，讓我研發新一代的ai機器人，這樣才能挽救我的公司，避免我半生的心血付諸東流。”
王卻冷冷地說道：“因為開發的產品無人問津，你的公司早就已經資不抵債，所以你才會鋌而走險，逼霍教授交出他的研究成果。因為他不同意，你就指使殺了他，對不對？”
張燕的瞳孔瞬間放大，語氣激動地說道：“不，我沒有殺他！你不要血口噴人！”
下一刻，江黎驚訝地看見王卻那張漂亮得猶如人偶一般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強烈的憤怒表情。這讓他那種完美得幾乎有些不真實的臉龐，突然就變得生動了起來。
王卻邁步上前，一把揪住張燕的衣領，質問道：“你撒謊！教授的脖子上殘留的指紋明明就是你的。你還敢說自己沒有動手？”他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危險，似乎隨時有可能扭斷張燕的脖子。就連江黎都忍不住替張燕捏了一把汗。
張燕又驚又怕，拼命地掙扎著說道：“這不可能！我當時明明戴著手套！”
王卻的表情瞬間恢覆了正常。他轉頭看著江黎說道：“剛才的畫面我已經錄下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江黎頓時恍然大悟，忍不住為王卻剛才的精彩表現鼓起掌來，口中還讚美道：“卻卻，你可真是個審訊小天才。”
王卻歪了歪頭，一副卻之不恭的模樣顯得異常可愛，讓江黎的心跳莫名加速了一下，連忙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
張燕這才反應過來，痛哭流涕地說道：“是他們……是他們逼我的！我對不起我的老師，嗚嗚嗚……”
王卻又問道：“他們是誰？”
張燕環顧四周，露出害怕的表情說道：“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他們會把我的家人全部殺掉！”
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江黎從身后拿出來一副手銬，將張燕拷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張燕女士，我現在以一級謀殺罪嫌疑人的名義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沈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當作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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