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
就在群臣盯著那張竟空蕩蕩的龍椅議論紛紛時, 蕭則緒直接從內殿走出,他瞧了眼龍椅旁邊被撤下椅子的空位。
他沒有吩咐福樂重新搬一把,干脆直接邁步就那么大咧咧地坐在了那把龍椅上。
硬邦邦的坐著有些胳屁。股, 下次還是讓桑月縫個墊子來。
“諸卿想說什么?”
底下頓時鴉雀無聲,這場父與子的爭斗,看樣子還是太子殿下贏了。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用不了幾日就該喚陛下了吧。
開頭只稍稍談了些農耕、商會之事, 蕭則緒將鐘泓要的新種下發(fā)下去, 又責令恢覆女子入仕制服, 繼續(xù)修建免費學堂。
群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幸好先前陛下下的令他們還沒有通知下去,這每日變來變去的。
底下的百姓估計要將他媽罵死了。
很快蕭則緒的話鋒一轉,便落到了重頭戲上。
“孤前些日子重病,正巧聽說了一則有趣的故事,聽說峽谷之戰(zhàn)導致夏將軍雙腿盡廢是有人通風報信將防守圖賣于平珠?”
他的聲音微微沈了下來,目光落在蕭建白身上,有些不悅。
蕭建白眉宇微蹙,面色依舊淡然, 不知是相信馮鵬不會出賣他, 還是早已有了其他準備。
蕭則緒朝福樂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高喊一聲“帶馮鵬”。
很快底下有幾個禁軍押送著一個渾身臟亂的人進來了, 原本威風凜凜跟在夏寒青身邊的副將,如今面色滄桑,看來夏寒青審問用了不少手段。
夏寒青的手段可比他狠厲多了, 他審問幾乎是疼在心上,夏寒青審問是實打實疼在骨子裏。
難怪外頭人都喊他“活閻王”。
平日在自己面前裝的跟兔子似的乖巧, 外頭審問馮鵬時比之那露出利爪獠牙的蒼狼王還要狠上三分。
“馮鵬, 孤問你話當實話實說。”
“當年峽谷之戰(zhàn)實情到底如何?”
蕭則緒的聲音隱隱染上幾分厲色, 嗓音低沈沒有一絲起伏,眼底冷若冰霜,不知是坐在龍椅上的緣故還是怎得,平添一股帝王不怒而威之力。
馮鵬跪在下面,“罪臣偷了夏將軍的防守圖,將他賣給了平珠的赫連池,以此陷害夏將軍。”
“你為何要陷害夏將軍?”
馮鵬聲音有些蒼白無力,“罪臣心生妒意,嫉妒夏寒青重兵在握,一時糊涂。”
“你背后可有人指使?”
“有,是殿下的兄長。”
有氣無力的聲音卻傳遍群臣的耳朵,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視線落在了蕭建白身上。
然而蕭建白卻依舊風輕云淡地立在那裏,絲毫不慌,只輕聲道:“馮將軍可要說清楚啊,到底是何人陷害夏將軍。”
馮鵬聞言,滿是蒼濁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光,他俯首輕道:“是端王殿下。”
嘶……
端王人在德州,鍋從天上掉。
滿座嘩然,議論紛紛。
蕭則緒瞧了蕭建白一眼,難怪他這般淡定,原來是早有準備。
“馮鵬,你私盜防護圖、勾結他國,謀害同僚,數罪迭加,法不容你,孤叛你五馬分尸之刑,即刻執(zhí)行!”
隨著他最后幾聲落下,低低的議論聲愈發(fā)鬧哄哄的。
五馬分尸——
許久未見過此等駭人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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