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怔愕……這蒼蒼的地方,破亂不堪的屋子,兩人女人且衣衫不整,一個暈倒,另一個……估計也快了。
臉頰都腫著,頓時她們心裏如明鏡似的,當下也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好說什么,連忙把劉英輝抬到擔架上,慌忙往車裏抬去。
從醫(yī)生進來的那一刻,夏心妍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裏的人都走光了……諷刺一笑,做了壞事的人終究是怕見人的!跟在護士的身后,鉆進車子裏。
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那毀了劉英輝的地方,幕地,一抹人影從拐角處快速掠過,那身影……好熟悉。夏心妍心裏一驚,連忙把頭伸向車窗外,想要看個仔細,卻是什么都沒有。
恰巧風吹,一陣不屬于這個巷子裏的味道飄了過來……夏心妍全身怔住!這味道……好熟悉。她還記得那一日,他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眼角含笑,語帶柔情對她說,“我知道你冷。”
只是卻怎么也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裏?剛來或是……一直都在?夏心妍恍了恍神,心裏愈發(fā)的難受了!
醫(yī)院裏,八個小時后。
正值午夜時分,醫(yī)院裏靜得讓人發(fā)慌。窗外點點燈光照耀著黑暗的夜空,這秋天的夜晚著實有些冷意,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片片樹葉落到了下來,歸于塵土。夏心妍站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這本一個美好的生命被摧殘著隕落,毀跡。那曾經(jīng)綠意蔥蔥的大樹,如今也是枯萎之勢,樹拼命的挽留,而風卻是無盡的掠奪,最終葉子還是離開了……輝煌過的不是年紀,而是記憶。可留給葉子的,那一場生死輪回的較量,又怎么能消失盡c?
劉英輝還在打著點滴,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臉色還是一樣白得嚇人。夏心妍走過去,攏好她的被褥。想了想,又去打了一盆熱水,解開劉英輝的衣服,動作輕柔的擦著。
頸項,肩膀,鎖骨,胸部………這白凈的地方,似乎都沒有逃過他們的毒手,夏心妍只覺呼吸慢慢的急促了……拿著手的毛巾都在顫抖。原本白皙如絲的肌膚,現(xiàn)在已是青紫一片,零落的吻痕正解培著她的心臟!
“不要擦了,擦得干凈嗎?”
一道輕柔嘶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夏心妍手裏的動作猛地一停!這聲音……似是穿透云層,從千裏之外而來,夢幻得極不真實!卻又真實得敲擊著她的大腦!
抬起頭,看到劉英輝大大的眼睛裏,毫無波闌,平靜得如那掉落在地上的樹葉,平靜得……讓人害怕。
“小輝輝……”夏心妍凝噎住,喉嚨裏像哽住了一個鐵球般難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苦澀得擠出三個字來,‘小輝輝’。
劉英輝動也沒動,靜靜的看著窗外,連睫毛都不曾眨動一下,“我怎么沒死呢?”
那聲音似乎脫離的主人的軀體,無求無欲。
夏心妍全身僵硬,手裏還捏著毛巾,毛巾的那一頭還擱在劉英輝的身上,溫度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有刺骨的涼!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風,嗚嗚作響。窗戶也被吹開,乳白色的窗簾被吹得左右飄浮。冷冽的風向臉頰吹來,一片冰冷。這時門被打了,值班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裏的情況,責備到,“這么大的風怎么也不關窗戶?夜裏小心一點哈,呆會兒可能會下雨。”說完關好窗戶確定不會被吹開來,才又走了出去。
關門時,又想起了什么,對夏心妍交待道,“對了,這兩天不要讓她感冒,一定不能發(fā)燒!”又看了一眼劉英輝朝她投去一眼憐惜的眼神,關門離去。
室內(nèi)又恢覆了平靜,只是那窗外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所以之處遍地橫生,樹枝被吹得倒向一旁,有脆弱的枝節(jié)經(jīng)受不住這大風的摧殘,咔地一聲,斷落在地上,零亂一片。
夏心妍總算是斂下了心神,給劉英輝蓋好被子,她心裏明白護士交待的不能發(fā)燒代表什么。她想著三個小時前,醫(yī)生對她說,“她的子宮遭到猛烈的撞擊,下體紅腫,這些問題都可以治愈,但是千萬不能發(fā)燒,她的子宮現(xiàn)在正是敏感時期,如果發(fā)燒發(fā)炎這可能影響到她為人母的機會。”
夏心妍呆座在劉英輝的床邊,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心似千斤重,壓得她喘不氣來。空氣裏流動一種窒息的緊促……
劉英輝聽著醫(yī)生的話,眸光暗了暗,她知道夏心妍一直都在,她知道夏心妍在擔心……她喉嚨疼得像要撕裂一般,每說一句話都疼得無以覆加,那一晚她被五人輪奸時,拼命的喊叫,拼命的嘶喊……一直未曾停過,可是她叫得越厲害,那蓄生越興奮!手指在被窩裏緊握成拳,指甲陷入肉縫裏也深感不到一絲疼意!
她好恨!
幕地一個雷聲劈了下來,那聲音似乎想要代她懲治那幾個禽獸……她突然間好想笑……燈光把夏心妍纖細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上,連她皺眉的樣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妍兒。”她忍著疼沙啞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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