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前停住，疑惑地又問了一遍。
好半天，門外終于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慧琴？”
楊媽媽腳下一軟，堪堪扶住沙發，坐了下去。
“慧琴？是你嗎？我是張立山。”門外的聲音繼續說道。
楊媽媽無措地捂住胸口。她當然記得這聲音，就算張立山化成灰，她都認得出。
“慧琴？”張立山繼續叫道，又敲了幾聲門。
“你來干什么？”楊媽媽坐在沙發上沒有力氣地問道。
“我回國了，所以來看看你！”
“沒有這個必要！你走吧！”
“慧琴！你先把門打開，我們當面說。”
“我不想見你！你趕快走！”楊媽媽吃力地提高了音量。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慧琴！我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只是想找你敘敘舊而已。”
“我和你沒什么可敘的！”說著，她掏出手機，“你再不走我真的會報警！”
張立山見她鐵了心不想見自己，只得悻悻地說：“我把名片夾在門裏，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改天我再來看你。”
“你不要再來了！”楊媽媽斬釘截鐵地回道。
張立山嘆了口氣，轉身走下樓梯，迎面上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似乎詫異地看了他幾眼，他也并未在意。
楊寶珠走到家門前，還忍不住回頭張望，剛剛那個人怎么會那么眼熟？究竟在哪見過？她掏出鑰匙，打開門，一個名片掉了出來，拾起名片，看著上面公司的名字，竟然和steve的名片一樣，她突然想起來，剛剛那人不就是steve的父親？她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楊寶珠不安地將名片收好，若無其事地走進屋子，見楊媽媽獨自坐在沙發上落淚，忙過去問道：“媽！你這是怎么了？”
八十五章
[更新時間] 2012-12-16 17:14:13 [字數] 2286
楊寶珠走進餐廳的包間，張武彥皺著眉，一臉凝重地抬起頭。
＂就你自己？＂楊寶珠詫異地問道。
＂我爸爸正在路上。＂他端詳著她，回答道。
楊寶珠不安地在他對面坐下。
＂你不會是，＂張武彥側著頭，糾結地伸出一只手在兩人之間比劃著，＂我們不會是兄妹吧！＂說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地干笑了一聲。
楊寶珠緊張地問道：＂你爸怎么說的？＂
他聳聳肩，＂他什么也沒說，讓我立刻約你出來。＂
他接到寶珠的電話后，便打電話質問父親，張立山先是一頭霧水，再聽他說下去后，詫異地問道：＂你是說，有個叫楊寶珠的人告訴你，我今天去過她家？＂
張武彥還以為父親在裝傻，不耐煩地說道：＂你不是還把名片留下了嗎？你都跟她們說什么了？楊寶珠說，你走了以后，她媽媽一直在哭！＂
＂她媽媽是慧琴？＂
這下換成張武彥一頭霧水了，＂你認識她媽媽？＂
張立山沈默了好久，小心地問道：＂你確定那個女孩兒不叫楊鑫鑫？＂
張武彥更加茫然，＂楊鑫鑫是她姐姐！你怎么會認識？＂
張立山又陷入沈默，然后開始盤問起楊寶珠的情況，最后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現在就聯系她，我要見她一面！＂
張武彥想要繼續追問，張立山卻只說見了面再說。
＂你媽媽后來沒再說什么？＂張武彥問道。
楊寶珠搖搖頭，＂她一直哭，怎么問都不說話。＂
正說著，張立山推開門走了進來，楊寶珠忙起身打招呼。
＂楊寶珠？＂張立山的笑容很不自在，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和自己相像。
楊寶珠被他看得不自在，轉向張武彥求救，＂爸！先坐吧！＂他用英文對張立山說道。
三個人心不在焉地點了菜單，張立山隨意地問了些楊寶珠家裏的事情，張武彥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什么要去她家？和她媽媽認識？＂
張立山看了看楊寶珠，輕嘆口氣，說道：＂我和你母親認識很多年了，我還沒去美國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就在交往，＂楊寶珠驚訝地看著他，張武彥則挑起眉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當時我們約好等我回國之后就結婚，本來馬上要熬出頭了，可是沒想到我在美國的時間要延長一年，然后她遇到了楊建輝，＂他落寞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不怪她會選擇楊建輝，你母親不是虛榮的人，她只想踏實地過日子，可是那時候我不能給她安全感，所以她嫁給楊建輝也是情理之中。后來，我在美國也遇到了steve的母親，便在那邊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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