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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敖綿(二)(1 / 1)

“廢物!”敖銘一腳踹在大祭祀身上,臉上的怒氣怎么壓也壓不住,“都是你這個廢物,想個計劃都想不完全,害得小爺費了這么一番周折!”守獄本來就是個辛苦的活兒,特別是這種關押重犯的地方,長年無人問津,不但不見天日不說,更撈不到什么油水。這回敖銘恬著臉送上去,可是被他們一頓地好宰。獄卒也不傻,都知道這是千年等一回的事,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敖銘母子因敖綿的緣故被族人排擠多年,手頭自然也不寬裕,當年送大祭祀之物多是些凡間

的金玉珠寶,他自然不放在眼中,可是這回送的靈石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生生地從他心頭剔下一片肉啊。

“公子放心,”見敖銘滿臉怒色,大祭祀像狗一樣爬回敖銘的腳下,一臉的馴順,“天雷之力何等威猛,別說蛇祖重傷未愈,只怕就是全盛之時也擋不下一擊。公子這筆錢可真是花在了刀刃上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么?冥蛇這種生物最重視自己的子嗣了,為了保住敖嘉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明知是刀山火海,蛇祖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公子大可放寬心,蛇祖一死,公子又何愁沒有財路呢?”

敖銘被大祭祀說得轉憂為喜,心花怒放。是呢,只要蛇祖一死,他又何愁沒有財路呢?這時他心念一轉,竟不覺得自己錢送得多,反而覺得自己的錢送得少了。

“希望如你所說吧。”敖銘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大祭祀這才長舒一口氣,略略安心。只要蛇祖一死,這人便是自己下半生的唯一依靠了。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而已,自己早晚能把他掌控在手裏!

敖嘉自從決定要去救人之后,“敖綿”在自己夢中出現的次數就越來越多,更神奇的是,“敖綿”總是會在前一天的夢中給他指出去鎮魂殿的方向,敖嘉一開始還心存疑慮,但一天天下來,見所到之處與夢中一般無二,心下也漸漸地安定下來。不但不疑心,還只道是敖綿托夢,每每念及敖綿在殿中是怎樣的一副凄苦模樣,他的救父之心便更加堅定。

蛇祖身上的血終于止住了,但傷口卻才只是結痂而已。敖嘉一逃,這幾日他更無心養傷,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敖嘉一人身上,一邊在心裏構思怎么折磨敖嘉,一邊像盯獵物一樣將他的一舉一動盯得緊緊的。而這幾日敖嘉的動向卻讓他起了疑心。這個祭品要去的方向,怎么是關押敖綿的鎮魂殿?自己雖然在他耳邊隱約提過一兩句,但從來沒有向他透露過鎮魂殿的方向,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去鎮魂殿做什么?

這個該死的祭品好不容易逃開自己,不趁機好好地娶妻生子,過一把正常人的癮,為什么還要去鎮魂殿插上一腳?蛇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敖嘉是被人引去的,有什么人也在打敖嘉的主意。是為了盜天珠?蛇祖想想又搖搖頭,不太可能。就是自己在沒有多加留意的情況下也很難發現他身體裏的珠子,除非是那幾個久已經不在世上走動的老怪物,不然尋常人也不會因此註意到敖嘉。敖嘉的古怪舉動不由讓蛇祖多放了些心思,監視得更加緊密。

敖嘉已經在這片荒原裏跋涉了許多時日,越走人煙越是稀少,整整三天,他沒能看到一戶人家。身上帶的干糧已經在兩天前就已經吃完了,現在他正好將水壺裏的最后一滴水喝盡。他站在一棵枯樹下遙遙地望向前方。天空湛藍,萬裏無云,晴朗的天氣裏,唯有西邊的一塊云是全然的黑色,還隱隱有電閃雷鳴。一座通體黑色的高塔直入云霄,與天相接,看不到塔頂。每一道閃電都結結實實地打在高塔上,然后傳遍每一個角落。雷電之力在整座塔上來回閃現。

敖嘉經過這幾日的磨礪,對這座塔已經完全提不起勁來了。盡管他知道這便是自己的目的地,盡管他知道自己要救人的就被鎮在這座塔裏……但是,從看他看到這座塔開始,他已經向這個方向走了整整七天了,尼媽的還是這個看得見摸不到的狀態!

敖嘉舔舔自己干裂的唇,將自己懷裏的地圖攤開。敖綿說,一進有六條路可以接近鎮魂殿,這六條路各有特色,比如炙靈道裏常年布滿連元神都能燒化的烈火,凡人沾之便死。還有凍谷原,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冰凍在原地,終生凍而不死,死困一輩子。若有人不小心之間誤入了凍谷原,那些凍而不死的人便會齊刷刷地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眼神盯著他,直到那人也成為與他們一樣的冰雕為止……

他走的應該是荒蕪路,這條路沒有人煙,無論怎么走,風景都不會產生一絲的變化,讓人覺得自己是在原地踏步一樣,這條路上的人不知道自己要走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目的地就在眼前,卻似乎永遠無法觸及,讓人受盡煎熬。

晚上,那種夢又出現了。敖綿在夢中又開始向他訴說自己的痛苦,那些獄卒如何如何折磨他,那些天天必須要受的刑罰是如何如何的可怖……如果說敖嘉一開始聽到這些內心還會有觸動的話,那現在他已經近乎麻木了。他聽不到任何自己心裏的聲音,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的世界裏只剩下了敖綿和敖綿還有敖綿……

睡睡醒醒,敖嘉不安逸地睡了一夜,早早就醒了。眼前還是那片幾乎百年都不變的風景,一草一木都沒有絲毫改變,路還是無言地綿延向遠方,無論走多少次,都幾乎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敖嘉心裏有些悵然。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心煩。敖綿明明說,這條路是最容易走的一條,之前也有人從這條路成功地到達了鎮魂殿,并且數量不在少數。為什么他們可以走出去,而他卻走不出去呢?自己一定遺漏了什么。

烈日炎炎,敖嘉越來越心煩,身上的皮膚開始因干燥而開裂,嘴裏也干得可怕。世間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怎么走都只能被困著在原地踏步。真見鬼,除非是鬼打墻。等等,鬼打墻?

走了這么久,卻永遠也走不出這片地方,會不會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幻覺?而這條看似存在的路,并不是通向鎮魂殿?這個看似真實的鎮魂殿的塔,還有這條讓人耗盡體力的路,其實都是為了引導他在原地轉圈圈?敖嘉在心裏暗罵自己笨,這么久了才想明白結癥所在。

敖嘉看看眼前的情況,心中苦笑,可是知道這樣又如何?在這個幻境中迷失了這么久,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

“嗯……”敖嘉正苦思脫身之計,冷不防從小腹傳來一陣疼痛。自從他身體漸好之后,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這樣的痛感了。經過這段時間,敖嘉的心情與之前已經全然不同。肚子一疼,他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十月懷胎,他雖然不知道男人要懷多久,但算算日子,不會也差不多了吧!?

敖嘉的心情前所未有地焦急起來。自己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死在這裏!只這一下,他心裏的求生欲望瞬間就被點燃了。他深深地吸口氣,徒勞地伏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肚子裏不斷傳來的痛感讓他幾乎昏厥,他幾乎連牙都咬碎了才保持自己清醒。

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與自己一樣困死在這個地方……

明明才是早上,可是太陽還是一如既往的熾熱。敖嘉倒在地上,蜷著身子眼神空洞地盯著它,也不管自己的眼睛會被它的光芒灼傷。這裏,唯一的變化就是日夜了。

敖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沒錯,這個地方的一切都是沒有變化的,為什么單單只有日夜在變化?如果這個幻境裏的一切都不可靠的話,那么這個變化的日夜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太陽的東升西落必定與外面那個真實的世界是同步的。敖嘉突然笑了,好在鎮魂殿的所在并不太覆雜。只要知道方向,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敖嘉顧不上自己身體裏劇烈的疼痛,強撐起身子向西邊走去,正好是與鎮魂殿虛影向背的方向。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幻境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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