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你坐這邊,一會要下車我叫你。”
袁鹿坐下后,他就去另一個位置坐著。
她今天穿的明艷,很容易找。
這一路,袁鹿跟在他身后,輾轉了好幾站,總算是安全到了目的地。
在看到熟悉的景物時,袁鹿才徹底松口氣。
萬歲問:“你宿舍就在這里面么?還是在其他地方?”
“就在這后面,離得不遠。”
這還是袁鹿首次回應他的話,萬歲回頭,朝著她笑了笑,“用不用我送你到里面?”
“不用了,今天謝謝你。”
“這幾天別抹沐浴露,還有結了痂別用手去扣,等它自然脫落。”
“紙上都寫著。”她拍了拍包。
“怕你忘了,多囑咐兩句。”
“謝了。”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你不要把上次的事兒記在心里。”
袁鹿:“一碼歸一碼。對了,有個事兒我剛才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萬歲猜到她要問的是什么,明明沒戴手表,假裝看了一眼,“我稍后還有個預約好的客人,得趕回去,你快進去吧,再見。”
他一邊說,一邊往后退。
而后朝著她揮手,“快回去吧,別目送我了。”
袁鹿笑了下,沒動,等他走遠一點,才進了校門。
袁鹿學舞的地方,位置有點偏,附近也沒什么商廈店面。到了晚上,大門口都沒什么人,這個時間點,更是靜悄悄的,沒半個人影。
學校兩旁的街道種著梧桐,枝葉茂密,路燈被遮掩,整條街顯得十分幽暗。
斑駁的樹影里,隱藏著一個人影。
誰都沒有發現。
……
江韌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公寓里有人,門口放著一雙耐克限量版的球鞋,估計是任鍇回來了。
他咳了一聲,換了鞋子進去。
任鍇房間的門沒關嚴實,他剛走近,就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他心頭突然冒出來一股無名之火,一腳踹開了門,笑鬧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驚叫,任鍇的咆哮。
“干嘛呢!”
他把人護在身后,瞪圓了眼睛。
江韌:“一開始我是不是說過,這里不準帶女人來?”
“是啊,但你沒說不能帶女朋友吧?這是我正經女朋友。”
“你還真好意思。”江韌從口袋里掏出煙,點了一支,沒打算出去,沉著臉,似是隨時隨刻都要發飆。
任鍇先爬下床,把他拽到房間外面,合上房門,壓著嗓子說:“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她不想去酒店,我才帶她來這里。是正經女朋友。”
“滾。”江韌冷著臉,不給面子。
“現在都這么晚了,以后我再不帶了,行吧?”
“沒有以后了,你要租房子自己去別的地方租吧。你也不是租不起,以后有了女朋友,我們合租也不方便。就算沒有女朋友,咱們也不合適住在一起。”
任鍇見他態度認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毛了他,“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在外面租房子是因為你,你要是不肯跟我一塊,我爸媽可不同意我在外面單獨住。”
“這是你的事,你自己解決。”
“你吃錯藥了你?”
江韌冷睨了他一眼,嘴角一勾,說:“我還算給你面子,要是換做以前,像你這種在背后捅我刀子的人,我絕不客氣。”
“什么捅你刀子?我捅你什么刀子了?你不要亂說,冤枉了我。”
“嗬。”江韌懶得提,走到客廳,“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任鍇:“你把話說清楚了江韌,我告訴你,你別總是莫名其妙的罵人,我也是有脾氣的。”
“哦。”江韌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慢騰騰的抽煙,敷衍的應了一聲。
“哦?你哦什么哦!”
“我懶得跟你吵,明天我會把另一半房租退給你,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任鍇正欲罵人的時候,突地靈光閃現,想起了袁鹿。
他眉梢一挑,“是不是我舅舅做什么了?”
江韌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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