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跟林先生準(zhǔn)備進(jìn)一步交往的時候,她的一些私生活照片落到了林先生手里,今天晚餐,林先生就把照片甩在了她跟前,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不過還算有修養(yǎng),并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給了她一點顏面。
這樣不算狠,更狠的是,這些照片,散播在了太太圈內(nèi)。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愿意娶她這樣的女人,她也不可能找個有實力的人家做靠山,做支柱。
她本就沒打算要嫁,再說了,私生活亂歸亂,她也不過是多交了些男朋友,沒有一腳踩兩船,也沒有去參加那種沒有底線的派對。跟男朋友之間開放一點,怎么了?是死罪么?
她當(dāng)時很想暴走,把話狠狠懟回去,可想到袁美華還要在圈子里混,她就忍下了。好聲好氣的解釋,可惜沒什么意義。
袁美華在哪個群里看到了這些照片,她簡直無地自容,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群里,但照樣肆無忌憚的評論,沒有臟話,卻比臟話更叫人受不了。
她沒有出聲,一句話都沒有。
她沒忍住,直接打電話給了盛韜光,第一次朝著他發(fā)了一頓脾氣。
兩人大吵一架,袁美華罵了梁云月,結(jié)果挨了盛韜光一巴掌,“要不是你讓盛驍照顧袁鹿,能有今天?你應(yīng)該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野心太大,想要太多了。”
盛韜光拋下這句話就走了。
袁美華心如刀絞,越想越氣,氣盛韜光氣自己也氣鄒顏。
此時此刻,她右手發(fā)麻,這一巴掌打的很重,鄒顏臉頰瞬間就紅了,她掌心刺痛,心里也痛。
鄒顏深吸一口氣,抬手擦了擦臉頰,說:“你放心,我就是釣也給你釣個人回來。我這么騷氣,用點手段,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孩子,我就不信嫁不進(jìn)去。你放心,我會保全你的這段婚姻,讓你余生都能幸福。”
她說完,眼眶泛紅。
其實最受打擊的是她,她的私隱就這樣被暴露在人前,她還能夠這么鎮(zhèn)定的站在這里,安慰袁美華,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她咽下嘴里的苦澀,拿了紙巾,遞過去,說:“你別哭了,是我錯了,我沒活成你希望的樣子,對不起。”
袁美華一下沒忍住,終是哭了起來。
她雙腿發(fā)軟,差一點摔倒,鄒顏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別哭了,哭有什么用呢。我都沒哭,你以前還沒哭夠啊?”
袁美華看向她,瞧著她腫起來的臉頰,滿心懊悔,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怎么辦呢?該怎么辦呢?”她咬著牙,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憤懣,一個女孩子,被曝光那樣的照片,日后要怎么活。
鄒顏抓住她的手,說:“我沒事兒,我心大著呢,不就是照片么。她越是這樣做,我就越是要嫁給這個姓林的,到時候就要她好看。哼,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要讓鹿鹿跟盛驍在一起,氣死她。”
她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媽,你別再感情用事了。你被男人傷過一次,怎么還能指望男人。以后朝錢看,有錢才是硬道理,感情有什么用呢。哭沒用,生氣也沒用,你得狠。你現(xiàn)在才是盛太太,你還有個兒子,如今鹿鹿把持著盛驍,咱們是有利的。你這會要是感情用事跟盛韜光吵架鬧崩,那才是笨蛋。”
袁美華閉了閉眼,想到盛韜光剛才打她的樣子,苦笑了一聲。她這一生都想要找個好男人依靠,第一次失敗,第二次努力爭取回來,還是失敗。
“你說的對。”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擦掉了眼淚,“我不會再哭了,我不能軟弱,我軟弱了,受欺負(fù)的就是你。我還打你,其實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才讓你受到這樣大的傷害。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好好保護(hù)你,沒有好好的教好你。顏顏,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
鄒顏紅了眼,挺著背脊,強(qiáng)做鎮(zhèn)定,“什么對不起,我們是母女,是一條心的。我永遠(yuǎn)都站在你這邊。你教導(dǎo)的很好,只是我叛逆,不愛聽話,總是任意妄為。今天這事兒,是我活該。是我對不起你,讓你蒙羞了。往后你在太太圈,都該抬不起頭了。”
“不會,你說了,我是盛太太,我還是盛太太,當(dāng)著面他們就得給我面子。”她擦了擦眼淚,起身,“我下樓去煮兩個雞蛋,一你個我一個。”
……
盛驍看到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柴明月是梁云月的老閨蜜,兩人交情頗深,他到海市的時候,柴明月主動約他一塊吃過飯。
他沒回,把手機(jī)放下,揉了揉發(fā)漲的額頭。
本來談的差不多,都快要簽約了,景祥天橫插進(jìn)來,要分一杯羹,分就算了,還想占大頭。
大賀先生跟他有交情,大抵是以前有人情債,儼然已經(jīng)有了傾向。景祥天做生意想來霸道,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由著現(xiàn)在盛驍與盛韜光關(guān)系惡劣的消息傳出來,所以他就顯得底部厚。大賀先生幾乎是沒有怎么深思熟慮。
他眼下終究是底子太薄,就顯得好欺負(fù)些。
這兩年,景家和盛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實則暗自較勁,誰都想當(dāng)這個老大。眼下盛家內(nèi)部亂糟糟,景祥天自然是抓準(zhǔn)時機(jī),要搞一波動作。
到時候壓了盛家,那往后盛家大抵是要看他臉色做生意,什么都要插一腳,霸道又惡劣。
盛驍微微揚了下嘴角,確實是個好時機(jī),不早不晚,剛剛好。
……
周五,袁鹿下班就去高鐵站,坐高鐵回家。
盛驍下周一簽約,簽完約還有些事情要弄,得飛去越國一趟,去之前會回來一趟。兩人各自忙,電話都很少有機(jī)會打一個,不是她沒時間,就是他沒時間。
每次電話都簡短的只有一句問候。
袁鹿在微信上告訴他周末回家,她打算跟父母交代一下,免得到時候被外人告知,他們沒法應(yīng)對。
七點半到越城火車站,袁征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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