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系著安全帶,又下意識的去握住車子的把手,車子一下子猛地往左一下子猛地往右,又是突然急剎,又是加速,怎么死的快怎么折騰。
袁鹿這顆心忽上忽下,極后悔坐上這輛車,更后悔為什么要吃燒烤,如果不吃,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兒。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坐在這樣一個小姑娘的車上,把自己的小命交到這這么一個小姑娘的手里。
此時的盛驍倒是很淡定,他甚至都沒有系安全帶,江韌坐在副駕駛,同樣淡定的不行,還有心思低頭看手機,發信息。
袁鹿覺得好笑,他們三個里,也就她將這件事當一回事兒。這兩人完全就沒在怕的。
車子一路開,出了市區,路上的車子逐漸變少,車速就差起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袁鹿趕忙下車,跑到一旁的樹根下,干嘔了一陣,盛驍跟過去,拍拍她的背脊,“不要緊吧?”
她擺擺手,蹲下來,緩和一會。
女孩遞了水過來,“不要緊吧?阿姨。”
袁鹿側目瞥了她一眼,干笑一聲,說:“托你的福。”
她沒接,不想喝他們手里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料加在里面。
這地方倒是偏僻,周圍沒有路燈,道路兩邊好似是稻田,遠處應該是有村落,只是現在這個點,正常待在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經上床睡覺了。
那個叫安哥的過來,跟盛驍說:“我也不欺負你,就我跟你比,這里的機車你隨便挑一輛,這邊的路行也非常簡單,繞過前面那個村子,最后可以回到這個點。一共三圈,我要是贏了,就讓小姐姐陪我兄弟吃頓飯,你要是贏了,隨便你什么條件。”
“好。”
盛驍應下,他讓袁鹿在這邊等著,便跟著小安哥過去,隨便挑了一輛跟小安哥同款的機車,兩人到達起點線,戴上頭盔,在裁判的倒下,隨著引擎聲,兩輛車一下子沖進了前面茫茫夜色中。
袁鹿一顆心不由提起來,她萬萬沒想到盛驍今個如此‘叛逆’,會跟這群人玩這么一出。
江韌靠著樹干,目光落在她臉上,可以看到她全神貫注盯著遠處光點,神情里透著幾分擔憂。
這肉包鐵的玩意兒,稍有不慎就會出事,更何況盛驍對這里的地形不熟,他說過他以前玩過這個,但也是以前了,過了這么多年,這一撿起來就要跟人比賽,就怕他為了她,跟人較勁。
江韌朝前走了一步,說:“很擔心?”
袁鹿沒應聲。
“我看他不是第一次玩,只要對方不是耍詐,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袁鹿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很快注意力又落在遠處的光點上。
兩個光點靠的很近,互相咬得很緊。
江韌看著她緊皺的眉,攥緊的拳頭,難以掩飾的擔憂,她臉上的每一分情緒,都隨著遠處的盛驍而動。她的每一次動容,都仿佛在他心坎上插刀子。
他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去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沖動的上前把人弄走,弄到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從此以后只兩個人生活,總有一天她會回頭。
總有一天,他會把一切都撫平,把所有的傷害都彌補上。
他下意識的又走近了一步,聞到她身上的氣息,與盛驍的一樣。他咬緊了后槽牙,說:“你跟他在一起,幸福么?”
他的聲音低低的,但落在袁鹿耳朵里格外清晰,并且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耳朵上,她驚了一下,轉頭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后退,卻被他一下扣住了腰。
很快,他又松開,“我以為你要摔了。”
袁鹿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往那些小年輕扎堆的方向走了幾步,江韌自是跟上。
見她還要往前走,伸手抓了下她的頭發,說:“你過去干嘛?”
袁鹿:“那邊亮。”
“就這兒吧。這些人也不像有誠信的人,我瞧那小子還一直盯著你。”
袁鹿想了想,拿手機預備好了110,要真有什么就直接打電話。
江韌說:“你喜歡他什么?”
袁鹿覺得好笑,她沒想到這個問題,還能從江韌嘴里問出來,誰都沒問過她,一直都沒有,可能大家都覺得盛驍足夠優秀,喜歡他并不讓人意外,所以也沒人問這么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這會問,袁鹿到開始想這個問題,“可能應是因為初戀太渣,導致我心里對男人的要求偏低,隨隨便便對我好,我就容易感動,容易上鉤。當然,像盛驍這般優秀的人,還能夠放低姿態,對我如此認真,我為什么不喜歡他?起碼,他對待我是認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是能夠讓我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
“說實話,我曾經能愛一個敷衍我的男人,我如今為什么不能愛一個對我好的男人?你這個問題很奇怪,難不成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知道而我不知道?”
江韌:“若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又怎么會知道。他這般的人,也不是什么事兒我都能打聽得到的,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跟你講。因為這件事從我嘴里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在你眼里和心里,我都是一個不可信的人,是被你排除在外的人,我何必要自找麻煩,他現在也算我半個上司,很多項目需要他簽字才能動工,我又何必要得罪他?”
這時,引擎聲由遠及近,唰唰兩下,兩輛車從他們跟前飛快的過去。
袁鹿沒看清楚,“誰在前面?”
“沒看清。”他的語氣冷冷淡淡,想抽煙,但煙不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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