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叫你早點和那女的結束掉，這樣下去遲早被cyy逮到。”酒過三巡，胡源的話也變多起來。
“老頑童，別聽他的，我支持你。出了事情我幫你背黑鍋。”羅咯落絲毫不以為意，繼續保持原有風格鼓動老頑童。
“別了，我和你們不能比，過兩天就和她把事情說清楚。”老頑童說著有意無意地看著胡源壞笑：“不能像某人一樣，高中時候樓上樓下都敢腳踏兩只船，最后搞得人仰馬翻。”
突然間，胡源感覺自己的腳被人狠狠踩了一下，他轉頭無辜得看著雨欣，她依舊保持著甜如蜜的微微笑。
雨欣的話不多，有人敬酒的時候就舔一下意思意思，其余時間或在消滅胡源夾給她的食物，或笑著聽他們胡侃。
煙花時不時在空中綻放開來，絢爛的色彩在夜的襯托下格外迷人。鞭炮聲不間歇，不斷刺激聽覺與視覺神經。
雨欣離席接電話的時候，胡源被羅咯落和老頑童一群人猛灌酒，從意識模糊變成上廁所都在打晃。為了避免被弄得爛醉如泥，他只好借口去看看雨欣。他看見雨欣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在打電話，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靠著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胡源拎著酒瓶晃到她面前，一步的距離。
她把身體的重量都交給墻壁，低著腦袋：“我妹妹快結婚了。”
他學著她的樣子靠墻站立，兩人并排，相隔一只手臂的距離：“恩，我看見你在空間裏發的那些照片了，那男的家裏好像不錯哦，別墅、寶馬。不過她怎么這么急著結婚？”
“她有寶寶了。現在差不多已經6個月了。”一陣寒風吹來，雨欣的身體哆嗦一下，胡源也跟著不自覺縮縮脖子。
雨欣仰著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他學著她的樣子，倚墻，仰頭，閉眼，深呼吸。
“豆豆走的時候就是世界末日那天，就在手術前一晚，我哭得毫無形象可言，不斷求她不要放棄，可是都沒用，她說我們沒得選擇，然后她跟著我一起哭，直到哭得眼睛紅腫。”
胡源側過頭看看雨欣，她還是閉著眼，輕輕的吐息，睫毛微微跳動，看上去淡雅而高貴。
“哪怕是在進手術室前，我還在用最后的力氣求她，只是，寫好的劇情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更改的。當豆豆真的離開之后，她才抱著我哭得死去活來，抱著靠著床頭坐在地上的我一個勁說源寶對不起，豆豆對不起。”
胡源說完轉過頭沖雨欣笑笑，她也就在此時睜開眼睛看著他。
“她的痛，我能理解，身體上的，還有心裏的。”雨欣說著，拿過胡源手裏的酒瓶，小口抿了一下，繼續說道：“她給我發過短信讓我勸你不要喝酒，在短信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叫你叫做源寶。”
胡源拿回酒瓶，也灌上一口：“我很冷，可以抱著你么？”
他說著把身子移到雨欣面前，展開手臂，面對面，兩人相距半步的距離。
雨欣笑了笑，迎上一步，走進他的懷裏，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她的擁抱，暖暖的，平靜；淡然，不似小英的給的溫暖，裏面充滿未知。
“你說，云朵之上是什么？”胡源的嘴巴離雨欣的耳朵很近，暖暖的氣息將冬日裏的冷氣打得一敗涂地，她摟著他的腰，吐字如同天籟，舒緩、輕柔：“云朵之上是自由，有你、有我、有他、也有她。”
“還有我爸爸和豆豆。”
他記得懷裏的雨欣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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