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
季萱然面色微紅，柳玥和陸際都在不遠處，她不習慣在這么多人的場合表達自己的私人情緒，只得用水潤的目光望向元白嶼。
她將聲音壓的很低：“白嶼，我們回家再說……好么？”
清冷的年輕男人微微頷首，目光卻凝視著她，眼裏再也看不到別人一般。
一旁的柳玥和陸際齊齊打了個顫，離得又遠了一些。
這個燈泡，誰要當誰當去。
他們絕對不干了。
抽空往這裏望了一眼的蘇毓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心裏覆雜難辨。
她從周斜陽這裏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心裏什么滋味都有，終將化為一絲長嘆。
四年前她已經做錯了事，出手干預自己本不該干預的事情，現在她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是宿命註定的事情。
四年的時光也沒有讓這一對璧人產生隔閡芥蒂，反而讓他們彼此都成長為更優秀更成熟的人。
有些東西，不是那么容易遺忘的。
就如同他們的好友元暻，不也是如此……
“那個女人不是衛若語嗎？”
身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蘇毓聽到那個名字，恍若一道驚雷劈下。
……衛若語？！
她面色倏然一變，順著身邊人視線的方向直直地望了過去。
她怎么敢來自己的宴會？
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正挽著身旁高大的男人巧笑倩兮，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美麗驚人，而那側臉的線條，像極了宴會上另外一個人。
她怎么敢來!
確認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蘇毓內心生出一絲怒火來，顧忌到這是自家的宴會，只得強壓下去，往季萱然的方向不動聲色地輕瞥一眼。
不行，她不能讓他們碰面。
身邊的幾位貴婦人還在低聲討論著對方。
“她為什么還會回來？”
“聽說是和前頭那個離婚了。”
“當初為了那個不惜出國，現在還不是回國了。”
幾位夫人瞥了一眼衛若語身旁的男人，掩嘴一笑。
現在這個，比起衛若語之前的兩位，可是全然不如呢。
笑了一會兒，她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連忙往身邊的蘇毓望去，卻發現她已經匆匆轉身朝著周斜陽的方向走去，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意味不明。
“這么多年了，這對夫妻還為元暻打抱不平呢。”
“衛若語也真夠不要臉，連周家和蘇家的宴會都敢來。”
“沒辦法，她要是不陪身邊那個來，有的是人愿意陪。真當她的名聲多好呢？現在還是二婚。”
蘇毓將周斜陽叫到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你知不知道那個朱老三帶的女伴是誰？”
“朱老三？”周斜陽沈吟了一會兒，目光瞥向人群，卻沒看到他，目光沈穩地望向帶著怒火的妻子，“發生了什么事？”
“他今天的女伴是衛若語！”
蘇毓從牙縫裏擠出那個名字，望著周斜陽的妙目帶著壓抑的憤怒，低聲道：“她還真敢來！”
周斜陽沈默了一瞬，衛若語有什么不敢來的？難道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會趕客不成？
他們和衛若語，也相識一場，她和元暻的恩怨情仇，并沒有和他們有什么直接關系。
“我是怕她和萱然遇上……”蘇毓的目光略帶擔憂地望向季萱然的方向，卻發現她面前已經站著那道纖細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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