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華自然不從,徐涇趁著柳華離開時對著柳華說,“你可知鹽署又丟了鹽。”
后面接觸時發現徐涇似乎很是熟悉五年前的事宜,這才來尋了他們。
所以,他們想了一出戲,不過,得需柳華委屈些,對徐涇使些手段,自然是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手段。
琴音裊裊,拂去了憂愁紛雜。
一曲終了,徐涇果然跟了上去。
沈清和指尖輕擊桌面,計算著時間。約莫半個時辰后,沈清和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了。”
望著沈清和離去的背影,秦筠遲疑了一下,也站了起來。不過他可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帶著蘇木出了煙瀾居,翻至了側巷。
屋外月朗星稀,夜黑的徹底,秦筠蹙了蹙眉,看了眼煙瀾居的建筑,忽的提氣一踏,落到了屋頂上。
蘇木嘴角抽了抽,認命的跟上。
秦筠辯了方向,走至一間房上方,不顧形象的蹲下來聽屋角。眉頭一直蹙著,他耳力好,能聽個大概。
蘇木看了眼后飛速移開了視線,去替自家殿下望風。也不由得有些羞愧,他的一身本領誰知最后竟只是用來替自家殿下望風。
沈清和帶著白芷南星大大方方的找了上去,運氣好,沒有碰到一個人。
“徐公子,來,再來一杯。”是柳華的聲音。
就是這間了,南星推開了門。
徐涇伸手想要拉扯柳華,柳華頓時躲了過去,用團扇按住了徐涇的手,見著沈清和,柳華松了口氣,頓時感覺有些羞恥。
徐涇已經醉了,他酒量不怎么好,幾杯酒下肚頓時迷迷糊糊的。
“哪來的美人,陪本公子喝幾杯!本公子重重有賞,定收你做本公子的通房。”徐涇說話有些吐字不清。
柳華大驚,他竟然調.戲大人。
房頂的秦筠面色一冷,眸光令人膽寒,徐涇怕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那本王就成全了他。
沈清和倒是沒有生氣,只覺得有些好笑,這都不忘調.戲他,讓他想想,不尊敬師長該是什么?哦,他想起來了,杖責三十。
有句話說父債子償,那換過來也該是成立的,子債父償,天經地義。正好,他看上戶部尚書這個職稱了。
唔,不虧。
當然徐涇的酒量也沒那么下飯,柳華自然是加了些好寶貝,一種讓他迷糊但又第二天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么的好東西。
徐涇從桌上滾到了地上,南星上前擦了擦桌椅,沈清和坐下。
“徐涇,是誰告訴你官鹽被劫了?”沈清和隨意道。
“我……我父親。”徐涇迷迷糊糊道。
沈清和也不意外,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你日日來煙瀾居,不知徐府能否負擔得起你用的銀兩?”
“美……美人,你管我銀兩做甚?你要跟著本公子,本公子就告訴你,往后的銀子都交給你保管。”徐涇打了個酒嗝。
柳華大氣不敢出,沈大人太可怕了。
沈清和皺了皺眉,眸裏一冷,懶懶道,“你還愿將你的銀子交給本公子,不怕徐尚書責怪?”
“本……本公子怕什么?”徐涇說話吞吞吐吐,舌頭似乎都有些打結。
沈清和風流一笑,取出了一枚丹藥,“那你吃了這個可好?”沈清和將東西遞給了徐涇。
徐涇看著沈清和,咽了口口水,似被蠱惑般呆楞楞的接過了沈清和手裏的東西,餵進了嘴裏。
柳華大驚,嘴唇似乎有些顫抖,聲線裏帶了些慌張,“大人這是?”
沈大人不會是被徐涇惹怒,給他餵了毒藥吧!要是出了人命,徐大人……沈大人該如何?
“唔……不必緊張,這可不是毒藥,只是一點避免他以后再禍害別人的好東西。”沈清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朝著柳華眨了眨眼睛,一派純良。
屋頂上的秦筠笑了聲。
沈清和朝上看了眼,神色意味不明。
“你可知道柳閑?”沈清和問徐涇。
“柳閑,我……我不知……”
沈清和來了興趣,不知柳閑?“徐涇,你怎么能說謊?徐哲易沒有告訴你他五年前干的腌臜事嗎?”
徐涇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起來十分驚慌,“沒有,沒有……什么事?我不知曉……”
這反應,確實是有些過大了……
柳華頓時捏緊了拳頭,父親他……
后來再問徐涇關于柳閑的事徐涇怎么也不肯吐露。沈清和站起身,不用試探了,“后續需要柳華,本公子會傳信給你。”
出了煙瀾居,沈清和對著南星低聲道,“你派人去盯著戶部尚書,若有異常及時報我。”
“是。”
沈清和看了屋頂一眼,眸裏溢滿了笑意,也沒有揭穿秦筠,“回了。”
秦筠在沈清和離開后才下來,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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