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灼燃良久沒說話，視線忽然飄忽起來，呼吸聲加快。
路識栩認識到自己前科累累，大約在紀灼燃這兒信用值已經成為負值。他以為紀灼燃已經處于惱怒的邊緣，他牢牢地把人按在床上，又強調道：“我喜歡你。”
好一會兒，紀灼燃才大發慈悲地說道：“我聽到了！我又不聾，我知道了！你愛我愛得要死，我同意了。”
賓館是單人間，床并不大，容納兩個成年男人有些艱難。
但抱在一起至少很保暖，紀灼燃已經開始流汗，但路識栩顯然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他低下頭看到路識栩已經把眼睛閉上了，看起來像是打算睡覺。紀灼燃問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s市的這場大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看情況，明天封山的概率很大。
路識栩以為他在趕人，答得飛快道：“來之前在樓下碰到張導，他打電話問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覆供電。賓館供暖不好，電暖氣現在也用不了。而且我飛機票和房間都已經退了。停電，電梯停了，我下不去。”
紀灼燃感覺路識栩在把他當傻子，你還說你下不去，你剛剛你是怎么上來的？
跟我耍無賴是吧？故意的是吧？
他瞥了路識栩一眼，十足地不屑一顧，抱怨道：“剛談戀愛就這樣粘我，非要和我一起住？還要抱著，你真的好麻煩。”
但他說著扯了扯滾亂的被子小心地幫路識栩蓋上，他手指觸到路識栩的肩膀，確定路識栩身上的涼氣已經都散了。
路識栩把人抱得足夠緊，紀灼燃身上有些燙，呼吸緩慢地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整個人像是要被灼傷了。
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著，路識栩卻突然很滿足，半晌他說道：“你看沒看過武俠劇，裏面的男女主角也是這樣抱著取暖，然后……”
紀灼燃的表情變了，冷不丁出聲反問道：“路識栩！你把我當女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還說不是？”
紀灼燃拔高了聲音，心道：還裝，話都說了你居然還敢不承認？
路識栩簡直百口莫辯，他只是用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被紀灼燃抓住了機會。路識栩絞盡腦汁怎么哄人，紀灼燃終于把身上的被子折騰得松了一些一把抓住路識栩的手拽了過來。
路識栩整個人都被拽得往下移動了，手被按在了紀灼燃小腹偏下的位置，紀灼燃還穿著那件浴袍，那件浴袍只有在腰部有一條并不牢靠的腰帶，經過先前的折騰這跟腰帶早已經蹭散了，他的手直接碰到了紀灼燃發燙的皮膚。
兩個人同時楞住了，緊貼的皮膚像是有細小的電流，整個頭腦變得異常遲鈍，熱得口干舌燥。
紀灼燃也楞了，他意識到自己有點沖動了，但在意識到路識栩想把手往回縮，這動作惹惱了紀灼燃，路識栩居然還不樂意？
他強硬地攥著路識栩的手腕，把人堅定地按在了準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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