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心中有莫大的委屈,眨了眨眼睛,說道:“可有了希望,才會有絕望?!?
端木拓忽然緊緊地抱住程婉,輕聲說道:“就算再絕望,也一定還會有希望?!?
程婉再也忍不住了,伏在端木拓肩膀上哭了起來。
端木拓將她抱得更緊,呼吸也漸漸變得沈重,忽然問道:“那天晚上,你說過要陪我大醉一場。還記得么?”
程婉當然記得。
那個時候,他們每天都很開心。開心得不需要喝酒就醉了,所以一直也沒抽出空來大醉一場。
程婉點了點頭,輕聲答道:“記得??上?,一直也沒找到機會。”
端木拓低頭聞了聞程婉的發(fā)香,喃喃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休?!?
程婉哽咽幾聲,已然說不出話來。
兩人在雨中抱了一會,牽著手走回東院臥房。
程婉讓人送來幾壇酒,跟端木拓一人一壇,抱著仰頭大喝。
或許是空著肚子,或許也是酒入愁腸。兩個人都醉得很快。一壇子酒剛喝完,已經(jīng)面紅耳赤了。
屋外的風雨,更急了。
端木拓看著艷若桃花的程婉,心中無比懊悔,只覺得白白浪費了十幾年的好時光。
端木拓猛地站了起來,抱起程婉扔到床上。
情感的閘門打開,激情如同暴雨一般,盡情傾瀉在泥土裏,埋下那希望的種子。
兩人仿佛是最后的瘋狂,耗盡了全部氣力,緊緊相擁而眠。
程婉睡得很沈,臉上盡是安詳和滿足。等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是陽光明媚,端木拓卻不在身邊。
程婉發(fā)呆一會,忽然心裏很明白。他不會回頭的,她也不會再心存希望,只輕輕一笑,起床給他準備送別的酒菜。
山莊后院,濡沫軒內(nèi)。
端木拓一身白衣勝雪,低頭打量前面盤腿而坐的老者,不由得竟有些出神。
老者舒了口氣,先說道:“前幾日,若水觀送來靜淵掌門的親筆飛書?!?
端木拓回過神來,笑道:“哦,來得這么快?”
老者點了點頭,又說道:“你能放下你弟弟,又能放下魔刀。為何,不一并都放下?”
端木拓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我趕銘心走,就是不想牽連他。燕王引異族入塞,近日就會起兵南下?;实垡蚜钣劳醭霰P,協(xié)防黃河南岸。”
老者頓了頓,說道:“原來,你讓數(shù)千好漢一路西行,是為了接應西北大營的兵馬。不怕朝廷起疑心么?”
端木拓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不單如此,我還要調(diào)動南疆鎮(zhèn)兵北上?!?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殺了黎破長老,南疆的族人就會起兵北上么?”
端木拓嘆道:“我去闖達摩洞,就是想奪回神刀,號令族人?!?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用的。百年太平下來,南疆的族人早已過慣了安逸的日子,不愿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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