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莊遙對著服務生問的。
服務生半是受寵若驚半是緊張的點頭，“有的有的。”
莊遙邁了一步，拽拽鹿芷煙，用的力氣太小了沒拽動。
“你去吧，江白是為了你來的，我……你幫我要點簽名就行了。”鹿芷煙不去的意志很堅定，昨天夜闖對戰學院見到顯示屏上顯示的數字，回到家裏她給自己推了一針安眠藥才睡著，像莊遙這種流落到外面的機甲師種子總歸會有人來談，只是她沒想到來的人是江白，這種關系到莊遙根本利益的事情，她這個外人不可以往裏面摻和。
老師顫顫巍巍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問，江白不是聯盟實權人物，但從職務級別上正聯盟級妥妥夠的，他想要代表機甲協會和莊遙談談，他一個教人做游戲的根本沒資格攔，低垂眼眸，看了看旁邊的鹿芷煙，“鹿同學，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鹿芷煙連不能說這三個字都沒有說出口，說出這三個字就意味著她知道，她沈默的話老師也不會覺得她知道。
打發走閑雜人等，關上門，房間裏只有莊遙和江白兩個人，她伸手，“拿來。”
江白問，“拿什么？”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想要取信患者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把合同發給她】
耳麥裏傳來專家組的聲音，江白立刻照做。
莊遙接收到江白點對點傳送來的長長文件，不需要她認真反覆的一個字斟酌，智腦幫她處理絕大多數文字，她只需要看最關鍵的部分就行。
機甲協會愿意提供給她一筆15億額度的無息貸款，不限定使用用途，沒有償還期限，只扣她的畢業證作為抵押物——助學貸款超級加倍版！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未免也太大了。
做了氪金手游十幾年的莊遙深知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機甲協會到底在圖她什么？
“怎么樣？”江白問，“確認無誤的話簽個字吧。”
莊遙瞥了他一眼，“別當傳聲筒了，把對話切過來。”
江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莊遙說，“今天找我來拍板給我十五億，誰的主意，你要是再說是你一個人干的，我就說你饞我身子故而拿錢砸我。”
江白頓時慫了，弱弱地說，“別別，你別，我、我問問……”
他是真的怕，在對付他上，有什么是莊遙不敢干的事情？
靠著江白插眼獲取情報的心理科醫生們相視一笑，這一物降一物，江白在莊遙面前一點脾氣也沒有的樣子真的很少見。
“行了，江白，不要隱瞞了，總歸是要進行到莊遙和我們對話這一階段，我們才是專業對癥的醫生。”
“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江白小聲的說，他還沒說幾句就發揮完工具人的功能，往后稍稍給醫生讓道了。
莊遙看到投影屏幕上的幾位白大褂醫生，心裏一驚，他們該不會是要把她抓走切片研究精神力突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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