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杜衡笑得很官方，“你們應該知道，既然我拒絕了那個拯救自己的辦法，那么就沒打算要怎樣活下來了。blanche恨我就恨吧，毀我就毀吧。從現在開始，eudora你幫助adam操辦婚禮，adam你安心結婚。你們極力跟我撇清關系明白嗎？”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
eudora不甘地搖頭，“不，杜衡，還沒有到這一步。”
杜衡只是淺淺地看著eudora笑，什么話也不說，卻讓eudora的心跌入了谷底。
adam握住了eudora的肩頭，輕聲地說：“是的，杜衡，在最一開始，我們就約定好，在大家都控制不了情況的時候，必須和你撇清關系，以免到時候追究到我們身上來，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及時性，可以摧毀。但是，我想堅持下去。”
eudora聞言，感動地抬起頭，和adam相視一笑。
杜衡將笑容卸下來，深呼吸，抬頭。
“我命令你們，立刻停止。如果你們選擇no，我也可以現在選擇——”死。
“不不不，杜衡——”
“別廢話了，我已經懶得再笑了，等會兒還要笑給席景看，我們停止這種廢話了好嗎？”杜衡冷冷地看著兩個人，眼底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eudora伸出手，擁抱著杜衡，哽咽著說：“我年紀已經大了，沒法想你那么勇敢。已經三十五了，該是結婚了。杜衡，我聽你的，然后，跟史蒂文結婚。如果你能夠活著出來，也許帶上席景，來跟我們一起生活吧。”
杜衡笑道：“好。”
她得走了。
松開eudora的懷抱，杜衡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欲言又止的adam，說道：“好好結婚，萬城樺是個非常不錯的人。拜拜了。”就不要說再見了。
adam明白杜衡的意思，點了點頭，別過了眼。
杜衡吹了一聲口哨，在eudora的目光之下，戴上了墨鏡，推開門出去了。但她一出門，表情就變得那么凝重，走路變得不再沈穩，而是稍有飄忽。
eudora本是不舍的目光，看著杜衡的狀態，突然不安了起來。
“adam，你快看，杜衡是不是有點兒異常？”
她緊張地扯住了adam。
adam將頭轉過來，看了過去。
杜衡正在過馬路，走路雖不至于遙遙晃晃的，卻走不成一條平穩的直線，看著總有點兒不太對勁。
“也許她在想怎么跟席景說，她是個很小心的人，沒什么事。”adam說道，眼底滑過一絲笑意。
是怎么撐也撐不下去了吧。
最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愛人的未來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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