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較人心
邊關遲遲沒有故岑的消息傳回，很快，晏諳便從京畿戍衛營調好了兵馬，攜帶著充足的糧草物資準備出發了。
出征的前一天晚上，皦玉特地來見了晏諳一面。他纏綿病榻有些日子了，總也不見好，太醫院束手無策，如今瞧著，臉色仿佛更蒼白了。
晏諳見了他，皺著眉起身將窗子合上，免得寒風吹進來將他凍壞了。
“夜裏這么涼，你不早些休息，這么晚跑來做什么？”
“我知道皇上這些日子忙，不是今晚，您大抵沒時間見我。再說術士大多要觀星，這個時辰不算晚。”皦玉今天精神尚可，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還觀星，”晏諳訓孩子似的，“你如今的身板，風一吹就透了，省省罷。”
“即便這段日子我在生病，但依舊可以算得準。”
晏諳有些好笑，“怎么，占卜是你的招牌，生怕朕砸了是嗎？到底對你身體不好，朕不需要你算，回去吧。”
“真的不需要？”皦玉歪了歪頭。
“不需要。”晏諳桌面上鋪著大啟的堪輿圖，詳細地標註著京城和地方各州府的位置，皦玉來之前他就正在看這個。
“占卜出來你也不聽？”
“不聽。”他原本也不怎么信這些，說是要將這孩子留在身邊為他占卜，其實除了替故岑求的那一卦，他從未吩咐皦玉算過什么。
“我卜的卦不會出錯。”皦玉有些執拗地道。
晏諳像是被纏得受不了了，終于抬起頭，註視他良久，末了輕輕地說：“朕知道。”
“那么接下來——”
“接下來的步數，”晏諳截過他的話，“執棋者心中自然分明，不需要借助占卜、卦數、天相。”
皦玉好奇道：“皇上，為什么你可以這么篤定？”即便他的占卜從未出過錯，他都不曾如晏諳這般胸有成竹過。
晏諳說：“因為朕知人心。”
人心嗎？皦玉垂眸，無聲地念著這兩個字。
師父只教他卦象占卜，沒有教過人心。
晏諳看見少年眸中掩著說不清的憂慮，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些什么，但到底沒有問出口。
皦玉從晏諳那裏回來，徹夜未眠。夜晚有些冷，他便裹著被子站在窗邊向外張望，滿天星子排列成他看不分明的形狀，倒映在他眼底，化作朦朧光暈，就像某種他從來看不懂的東西。直到深藍色的夜幕逐漸變淺，星辰隱匿在晨光中消失不見，似乎遙遙傳來軍隊的吶喊，還有馬蹄帶來的嘈雜聲響，那是晏諳出征的信號。
皦玉如夢初醒一般，揉了揉熬得通紅的雙眼，丟下被子跑到桌前，摸出占卜用的銅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七寶玲瓏塔許飛 病弱美人在七零 夢回之茍在深圳做房東 驚天廢材嫡小姐 鄉村春光 綜藝娛樂之王 王爺狠狠疼：爆笑小邪妃 全職醫圣 北喬峰 我的妹妹超會搞事 渣了美強慘女主后[快穿] 特工二小姐：毒妃好俏皮 清純總裁愛上我 穿入諸天萬界 開局簽到青眼白龍 老公每天不一樣 被偏愛的小花妖 茍在詭異世界造傀儡 我開局上交抗戰副本，舉國震動！ 大秦：開局扮演劍神 我的鄰家哥哥 我是大神仙 和渣男小姑姑結婚了 重生之完美一生 嫡女的美食攻略 暗戀對象居然是吸血鬼 孩子他爸讓我多喝熱水 傲世邪妃：王爺請讓道 我死后渣攻們都瘋魔了 NBA之狩獵者 霍格沃茨之混血法神 哥哥太好了怎么辦[穿書] LOL：離開RNG做國服之神 聽說我和跡部撞臉了 我只想跌落你懷裏 修仙：帶領家族崛起 師娘(與愛同行) 原來是美男同人之愛上傻瓜 重生逐夢2002 那個學長很腹黑 末日丹符師 不死生物的巫師旅途 柳玉質錦韶寒 追更柯學漫畫后我成了假酒 重生之嫡子歸來 穿越未來之甘愿為寵 國子監小食堂 哥哥走開啦【兄妹1V1】 僵尸大人，嘴下留情 男喘博主翻車記(1V1H) 這棵校草是我的（1v1 高H） 斗羅大陸神瀾奇域無雙珠 穿書后我搶了反派雌蟲 求生原始星 穿成男主的前妻之后 大主播，你老婆又給你刷航母啦 我的二次元的無節操生活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賊行天下 名門翠色 [綜美劇]傾聽者 我在末世玩游戲 鬼眼陰陽道 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 寶寶只想和你睡1V1 黑化公爵攻略手冊 梔子 總有那么幾個高富帥不長眼 無上神帝牧云秦夢瑤第一次多少章 女主她有靠山[快穿年代] 黑手黨的壞愛情 （綜）一騎紅塵 這樣的反派一手一個 重生后想贖罪卻被哥哥嫌棄了 [柯南]景與光與酒 螺旋燈塔[無限] 穿成合歡宗女修和劍尊HE 重生后我成了悶騷影帝的嬌嬌寶 女主和惡毒男配互穿了 總裁老公很悶騷 金絲籠(骨科)庭瀾 幸福的志剛 穿越之強制多夫 末世之同歸 月亮為你失眠 開局覺醒千目邪瞳 星光降落 聽風熱吻我 我會修空調新書 重生之小女子覆仇記 塵封時代 穿成忍者和繃帶精cp了 曾以為他是我入魔后唯一相信我的人，結果…… [綜英美]衛宮立香 悍女記 重生大佬美又颯 燃盡 假千金每天都在阻止自己發瘋 詭異世界公務員升職手冊 h秦時明月 無盡武力 修真界幼崽求生指南 亂倫系列（未刪節） 重生之素若 掠霧（重生） 南城待月歸 炮灰是心機美人（快穿） 穿越醫妃轟動全城 現實世界走出的宗師 綜武，我只想安靜說書 我最喜歡你了 武俠：這個江湖不一樣 乾元宗燕清羽 修真建筑師 到底是誰咬了我 晚節不保的媽媽 驚天之旅 竊國 （古言） 【快穿】睡了男主后我死遁了（NP高H） 華娛之我在圈內當大佬 穿越紅樓之林家雙玉 被錯養后哥哥回來了 后媽帶的女兒是我的頭號書粉 溺愛成癮：寶貝，你好甜許諾莫承 灝顏春（高干骨科1v1h） 辦公室誘惑：女秘書 烽火 清穿之大公主福珠 尼羅神歸 我在大清當攝政王 快穿之瘋批大佬又被我撩乖了 林雨時厲承西 鬼j人生 寧千秋駱珊珊 我在大夏竊神權 萬古第一至尊 農門辣女：媒婆俏當家 1v1) 山村桃運小傻醫 我迎娶了父君的白月光 步步清風再無你紀淺沈霆 失憶后我不想做人了 超凡：從工地搬磚開始加點變強 華娛1993：我是歌手 我真不是魅魔筆趣閣免費 仙官有令 和戰損黑豹元帥先婚后愛 愛到情深處 終青西始 被一周目攻略對象纏住了怎么辦（古言 1v1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