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憐兒就嫁給鳴楓哥哥。”上官憐緊接著道。
“咳咳！”牡鳴楓猛地咳嗽，用手捂住嘴，很快移步走了出去。
屋子裏面只剩少女漲紅了臉。
是不是太突然了？
可她是認(rèn)真的。
上官憐扯下抹額，用手指輕輕撫摸看，這是她燒了房子，牡鳴楓將布綾扯斷一半，給她包扎傷口用的，后來她一直留著。
眼淚流露出來。
五年前發(fā)生的一切，她都忘不了。
只要每想到噩夢發(fā)生的那晚…她就會不禁想起后來，一碗面，一個錢袋，一座小院子，黑夜她抓住的那只手……那個用布綾蒙著眼的大哥哥。
片刻后，上官憐收起抹額也跟了出去。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外面，大黃正追逐著一只黑色的鳥，見上官憐出來了，放過了那只黑鳥，搖著尾巴將她圍起來打轉(zhuǎn)。
這次，上官憐伸手去撫摸了它。
轉(zhuǎn)頭看向牡鳴楓，他站在那，餵起了那只雙瞳異色的黑鳥。
“這只鳥好生怪異，一只眼睛是紅色的。”上官憐走了過去，看了眼那只鳥。
剛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一想到她要是回去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竟說出那樣的話！
上官憐臉悶紅紅，轉(zhuǎn)移剛才的尷尬，問道：“這是你養(yǎng)的嗎？”
那鳥食像是事先準(zhǔn)備的。
“嗯。”牧鳴楓道，“一個朋友送的。”
朋友？
上官憐記得以前牡鳴楓除了跟她，并沒有跟誰有過多余的接觸過，也不認(rèn)識誰，更別說有朋友了。
她好奇問：“誰啊？”
“一個愛笑的小兄弟。”牡鳴楓道，“或許有機(jī)會你可以見到。”
上官憐不自覺心裏轉(zhuǎn)松了許多：“他會來嗎？”
“以前他時常會來煩。”牡鳴楓將手中的鳥食都撒落在地，道，“最近消停了不少，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黑鳥站在地上并沒有進(jìn)食，歪歪頭好似盯著他倆。
“那我想見見他。”
牡鳴楓感到詫異，只聽她繼續(xù)道：“能不能多留兩天？或許就能見到了。”
“不——”
另一個字，卡到嘴裏，牡鳴楓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唇：“咳——咳咳。”
“怎么了？”上官憐見他咳的厲害，擔(dān)憂地問道。
“沒事。”咳聲止住了，牧鳴楓道，“可能是天氣涼了，感染了風(fēng)寒。”
“憐兒去屋裏，替我沖杯茶好嗎？茶葉在那個沙罐子裏！”
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好。”
聽上官憐回了屋。
牡鳴楓連忙走到院外邊的樹下，地上是有血，越來越多。
上官憐找到沙罐，打開一看，一股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端，與白日那個黑衣男子包袱裏的東西一個氣味。
桂烏嗎？
只是裏面所剩不多了，她全部泡進(jìn)了茶盞裏。
片刻后，見牡鳴楓進(jìn)來了上官憐問：“這是桂烏嗎？”
“嗯。”
牡鳴楓解釋道，“這是一種茶葉，也是一種藥材，能祛寒解毒。”
那么好用？
“可惜沙罐裏沒有了，明日我再去買些。”
上官憐倒了一杯，遞給他，見他臉龐很是憔悴不由擔(dān)心地問：“真的沒事嗎？”
牡鳴楓啜了口，面色無常，揉了揉她的頭：“沒事的，天色不早了，先睡吧。”
上官憐沐浴后，燭光點(diǎn)亮了整個屋子，少女的肌膚白如玉，有的粉似霞。
她跟牡鳴楓閑聊著烊城生活，仿佛整個夜裏都道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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