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饞得狠狠吸了一下口水,穿越前,她怎么也是一家小豆制品廠的老板,資產也上了百萬,雖說龍蝦鮑魚不能天天吃,排骨魚蝦卻是頓頓不少,早就養刁了胃口,結果這一轉世過來,直接就回到了解放前,頓頓包谷粥,落差簡直是天地之別。
好不容易學生家長送來幾個雞蛋算是好的,還要緊著那病號吃,生怕他咽氣了,自己被發賣為奴,所以,這半月以來,她都快饞得眼睛發綠了。
第二勺面糊下鍋,她也顧不得吹涼,就想把第一張餅消滅了,可是,手伸出去還沒等實施,就聽外面有人喊了一句,“趙娘子在家嗎?”
她連忙應了一聲,把鍋裏的餅翻個兒,盛出來,就跑了出去。
原來是隔壁的張大河,臉上略微有些尷尬的站在院子裏,腳邊是小山一樣大的一捆柴禾,都砍成了一尺多長,整齊的碼放著,一見她出來,連忙說道,“趙娘子,柴砍好了,你什么時候缺了再跟我家大壯娘說一聲。”
瑞雪笑著道謝,張大河臉色微紅,一邊擺手一邊就想往外走。
瑞雪連忙喊住他,又跑回竈間去,把那兩張餅攔了幾刀,然后迭放在陶碗裏端出去塞到他手裏,見他好似有推辭之意,就說道,“張大哥,這是我剛做的,給你家嫂子嘗嘗新鮮,我們女人之間的禮尚往來,你就別摻乎了,趕緊回去吃飯吧。”
張大河生性寡言,尋思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話反駁,又不好和瑞雪一個小媳婦兒來回推讓,最后還是道了謝,捧著手裏的碗像燙手山芋一般回去了。
瑞雪暗笑這時空男子的靦腆,然后繼續烙餅,等剩下四張餅都烙好了,切成規整的小三角塊,然后分了兩張和一碗粥端到床前。
趙豐年看了她一眼,好似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開口,瑞雪因為昨日兩人張口就吵架,生怕把關系鬧得更僵,也忍著沒有主動說話,退到竈間美美的吃了兩碗粥和兩張雞蛋餅,悄悄按按肚子,飽得要炸開一般,這才滿足的停了手。
下午時,她正往竈間搬柴禾,張嫂子來送陶碗,順便拿了兩只野梨做還禮,還笑著讚她巧手,說那雞蛋餅幾個孩子都極喜歡。瑞雪也不藏私,仔細教了她做法,又說了幾句閑話,就順手把鎬頭拿過來送了她出門。
第二日一早起來,天果然陰了,瑞雪歡喜那幾壟白菜不必擔水去澆,就哼著怪裏怪氣的歌曲去做飯,惹得趙豐年多看了她好幾眼。
剛吃完飯,雨就落了下來,開始是牛毛般的小雨,新潤如絲,慢慢又變成了中雨,順著屋檐淌下來,砸在窗下,劈啪作響。
瑞雪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的破椅子上發呆,一時想起前世種種,一時又盤算著以后的生計出路,手指一下下敲在桌面上,混著外面屋檐的雨滴聲,居然很是和諧,悅耳。
趙豐年瞟了她一眼,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本舊書來,慢慢一頁頁翻看著。
不知看了多久,他突然驚覺身旁有人,扭頭一看,瑞雪正悄悄躬身站在他而后,眼睛死死盯著他手裏的書頁,他就皺了眉頭,低聲咳了咳,問道,“你識字?”
“嗯。”瑞雪應了一句,眼睛卻還是盯在書頁上未曾移開,趙豐年不滿意的挑挑眉,合上書本,又問道,“在哪裏學的?”
瑞雪上次被張嫂子問及身世之后,就編就了一套完整版貞潔義仆的故事,今日正好拿出來聲情并茂的演繹一遍。
果然,趙豐年沈默半晌,雖然在他臉上看不出什么同情之色,但也沒在發問,反倒把手裏的書遞了過來,淡淡說道,“你看吧,我睡會兒。”
瑞雪眼睛一亮,連忙雙手接過,重新走回桌前,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這本書很巧合的正是一本關于歷史的,她仗著前世練字毛筆字的字帖都是繁體,看起來也不覺吃力,仔細前后通讀一遍,總算弄明白了這時空存在的原因。
原來三國時,劉備所生的那個扶不起的阿斗,幼年一次溺水之后,突然靈智大開,習了一身好武藝不說,在劉備去世后,更是帶著一眾謀士將才,奪下了曹家和孫家的地盤,統一了天下,命名為武,至今傳國五百余年,興盛不衰。
所以,這個時空應該算是前世那個時空的一個分叉,《論語》《孟子》等名著當然不缺,科考也是策論占主流,文人相聚,多愛詩詞,已經發展到了類似前世唐宋時期那般的鼎盛階段,七言七律、詞牌小令樣樣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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