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玹深邃的目光似乎看透她心思一般,道:“是被飯嗆到了。”
“哦。”聽聞她的心才落回肚子,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但遞過去想要抽回手時卻被褚南玹的大手覆蓋住,她想讓他松開卻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她頓時覺得臉頰發燙得不行,房間氣氛也變得窘迫起來。
這時候周文方聽到動靜擔心的跑了進去,見褚南玹沒事才放心,但還是忍不住碎嘴道:“南玹吃飯小心點,別一身傷口還沒好就被崩開,不然你又得臥床幾天了。”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事,興奮道:“南玹,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聽說那痞子中午回家被揍得下不來床,跟夫子請了一個月假,他這人就是該的,終于遭到報應了。”
聽罷,褚南玹漆黑似深不見底的眸光盯著莊靜初缺失一塊的衣擺看著入神,神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莊靜初感受到他的目光,揶揄了下衣擺,道:“你們聊,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急匆匆的就走出去了。
周文方沒發現他們的異常,還在神采奕奕的說著。
等說完后才發現天色快黑了,他立馬拍了下大腿,“南玹,我就不跟你說下去了,等你去書院后我再跟你說;對了,今日的筆記夫子說是重點,你抄下來后多看幾遍,我得回去嘞。”
他這幾天回去有些遲,他娘都有意見了。
但好在不知道他是來給褚南玹送筆記的,不然他娘指不定天天守在村子口,揪著他耳朵拎他回家。
用他娘說的那句話,“自個學習都一塌糊涂,還有時間去幫襯其他人,瘋嚕啦?”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是把碗筷給刷洗好,不想小事上麻煩莊靜初。
而莊靜初剛才出來后就到附近的竹林趁天沒黑砍了一根竹子,前世時她愛好廣泛,做手工活就是其中一種。
現在她要編制幾個暖爐,不然雜房光是挨著廚房還不行,雖然溫度是上去了,但距離十來度的還差了點意思。
而且家里頭只有一個暖爐,要是她房間用的話褚南玹就沒得用了,并且他的房間連暖炕都沒有,晚上睡覺得多冷。
莊靜初雖然想著這些事情,但手上編制的活一點也沒落下。
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將暖爐底給編制好了,但冬日太陽落山造,七點左右天就徹底黑下來了,她天黑前也才編得兩個暖爐。
看著眼前的暖爐她無奈的嘆了聲,只能明早再編幾個了。
不過用暖爐維持室內恒溫是不行的,也就是雜房面積小,她可以用這個辦法,之后她還是得想個穩妥的法子。
褚南玹聽到聲音深邃的目光望了過去,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頭愁眉苦臉的她,心情也被染上了幾分低沉。
“怎么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莊靜初后背一僵,才看到亮著光的房間里褚南玹正看出來。
她不打算隱瞞褚南玹,而且他的腦袋比較好用,所以將前前后后遇到的問題說了一遍。
褚南玹聽完后眉間舒緩,節骨分明的手指頭有節奏的叩打著桌面上,朗聲道:“這問題簡單,可以用類似暖炕的原理解決溫度問題,但這幾天去做來不及了,我房間里點著蠟燭,你剩下的拿進來編吧。”
莊靜初灰蒙的眼睛立馬閃過一抹亮光:是啊,她咋沒想到,還是褚南玹的腦袋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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