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唐立言的聲音明顯沈了下來,從表情到肢體,處處顯示自己不愿再多說。
裴山也不知道哪裏觸到他的逆鱗,突然吃癟有些失落。
“行了,收拾完了。”唐立言站了起來,恢覆平日裏那副調(diào)笑的樣子,伸手把裴山的頭發(fā)打亂,“別沾水,別抽煙,別喝酒,少動它。另一只手閑著呢,可另一只用。”
裴山見唐立言收好箱子就往浴室去,于是放肆地環(huán)視了一圈,想把唐立言住著的地方都刻進腦子裏。
唐立言突然在浴室喊:“冰箱裏沒啥剩的,給你煮個面,湊合一下得了。”
聲音就像經(jīng)過混響處理似的。
能吃到唐立言做的飯?裴山覺得自己今晚被幸福砸暈了。
屋裏空調(diào)制冷很慢,唐立言覺得熱,干脆把上衣脫到一邊。
雖然更親密的事兒也做過,但這會倆人都還算理智,也不是什么頂曖昧的場景。裴山覺得自己臉頰燒紅,逼著眼睛從精壯的腰線上挪開。
唐立言一邊打雞蛋一邊打趣他:“怎么不看了?剛剛不看得挺起勁兒嘛。”
裴山又一次吃癟,索性不順著他的意思來,大大方方打量起他的上身,卻看見……橫七豎八的傷口。
剛剛那點心思一下子就沒了,裴山滿心都想著,明明之前不是在學校嗎?怎么能受這么多傷?這得……多疼啊。
“熟了,來吃面。”唐立言敲了敲碗,打斷裴山的思緒。
但裴山卻沒了心情。
本來就被這通莫名其妙的打砸惹得心煩,此時再看到唐立言身上的疤痕,想到剛剛的熟練可能是好多次受傷換來的,裴山心裏就一陣疼,恨不得能替他受了去。
裴山走到桌子旁坐下,看到面前擺了碗雞蛋面。黃澄澄的雞蛋和紅彤彤的番茄躺在上頭,香味隨著熱氣冒了出來。
唐立言點了根煙,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坐下。
裴山問:“你不吃嗎?”
“不餓,在所裏扒拉了幾口盒飯。”
裴山指著剛點著的煙說:“你沒收了我的煙盒,自己倒是抽上了。”
唐立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裏這煙,是裴山塞進口袋的。
“那怎么了?我又沒傷。”唐立言說完,看到裴山好像還是不高興,以為他是在為店被砸難過,于是存心逗人開心,嬉皮笑臉地說,“怎么著,想抽啊?哎不行,我跟你說,煙,它不利于傷口愈合,還容易造成感染。”
說完,唐立言猛抽了一口,好像要故意讓人眼饞似的,幼稚的很。
這好像是個註定會失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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