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動彈不得。腹誹著這人明明都已經付諸行動了,嘴上還故作紳士地問“能不能”,又羞又惱,掙扎幾下又逃脫不開,便沈下聲,“我如果說不能,你就放開我?”
唐立言真的聞言松開了手。
但也就是一秒鐘的事。沒一會,便重新環上來,甚至更緊。
唐立言帶著點哭腔說:“不行,還是不放?!?
裴山早就心軟成了一灘,卻還是放不下那點數十年儒子的勁兒。被一個男子這樣抱著,心中仍舊是別扭,“那如果我說,這樣,會讓我不舒服呢?”
“不管,今天是你先招我的?!碧屏⒀猿尚囊Y囁5降琢?,激動地直咳嗽,“你主動去后臺、主動來這兒、又主動碰我的臉。我一放,你又要躲了。”
裴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躲避給了他多大的傷害。
這一刻,什么家庭、清白、教職的顧慮,都化成水融進這一聲聲嗚咽似的“先生”裏了。
裴山無奈地放棄掙扎,就好像認命,“不躲,可是你勒得太緊了?!?
唐立言一頓,這才稍稍放開他,卻低下頭,埋進脖頸裏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先生這是答應了?”
“有什么答不答應的?!迸嵘絿@口氣,“再不答應,你豈不是要追到學校去?”
“嗚嗚嗚只要你不跑了就行?!碧屏⒀匀套】人?,卻忍不住眼淚,“先生別躲,我會很愛很愛你——比那些個小姑娘更愛你?!?
裴山本想笑他一句“幼稚”,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心中期待藏起來,裝作一副被迫無奈的樣子。
這樣,等年輕人的熱情耗盡了,分開的時候也不至于讓自己太難堪。
倆人就像幾輩子沒說過話似的,相對坐著,把彼此的口味喜好交換了個遍。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唐立言在說話,從自己愛吃橙子說到他家上下幾口人,恨不得把還回來的賣身契都掏出來給裴山看。
這關系一確定,唐立言心裏那點小九九都藏不住了。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拿出來說一說。
唐立言問:“以后我不叫你先生了行不行……為什么王老師他們都可以叫你小山?我也要叫你小山?!?
王主任多大,你又多大?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
裴山心裏這么想,卻罵不出口,只能寵溺地笑著,“好,叫吧?!?
唐立言又得寸進尺,“你每次都不喊我名字,是不好聽嗎?之白好聽,你叫我之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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