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這少年被他師尊當寶貝一樣帶在身旁,雖然煉丹和醫術上很有天賦,修為也沒落下過,但是從來沒有離開師尊單獨歷練過,現在有的東西,哪一件不是師尊送給他的?
少年仔細一想,瞬間明白了秦驚蟬的意思,不就是嘲笑他還是一個離不開師尊的奶孩子嘛!他見過的女修,都是溫文子雅,窈窕可親,笑不露齒的淑女,他還從沒見過能笑得這樣不要形象的姑娘,簡直!
“呵,這位師妹入門多少年了,居然還是煉氣期修為,想必這懸云宗的功法也不是特別適合師妹你,要不還是來我北斗閣,師妹的修為必然更加精進。”
眾人:這是當著懸云宗的面挖墻腳呢?
某位師尊原本心里還想著自己這徒弟咋就這么虎,轉念一想,這想法好像也不錯,于是立刻笑道:“這姑娘確實不錯,墨羽你別是耽誤了人家,入門十年,居然還只是煉氣九層,我北斗閣就不會耽誤弟子,我這小徒弟,入門不過五年,就已經筑基初期,小姑娘,你要不要來我北斗閣看看。”
小姑娘偏了偏頭,對這北斗閣的修士笑得特別乖巧可愛,語氣更是一派天真無邪:“這位前輩,您對晚輩的師尊如此關系,既然知道晚輩入門十年,當也該知道晚輩到底是怎么來到這懸云宗,入了這無憂谷的吧?”
秦驚蟬的身份來歷并不是什么秘密,懸云宗上下并沒有刻意隱瞞,有心人至少稍微一查便會知道,只是往年她太不起眼,又跟個殘廢一樣不能修煉沒什么前途,即使被墨羽真人收入門下也沒人在意,再加上后來出意外失蹤,即使留在懸云宗的命牌和魂燈都還在,大家也不認為她還能活到獲救。
現在一看,這姑娘不僅還活著,似乎還活得很好,自有一番大機遇。
見對方不說話了,秦驚蟬拽著墨羽真人的袖子,笑瞇瞇地望著他,“我是入門十年沒錯,可我修煉的時間,其實只有幾個月喲。”滿打滿算加起來,也不過兩月而已。
眾人一驚,這是什么小怪物?
“在我尚未修煉的時候,我就能在小火,哦,就是師尊那只異火紅鸛的幫助下,煉制出回元丹,還是中品的呢!”秦驚蟬偏頭看了一眼那少年,“你可以嗎?”
要嘚瑟?她也會的!
“而且師尊治好了神識受損命在旦夕的我,治好了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的我,讓我可以重踏仙途,”她眉眼彎彎地看著那位北斗閣修士,“你,可以嗎?”
想欺負她師尊?那是不行的!
聽到秦驚蟬的話,墨羽真人眼中多了一絲溫度,笑意更甚,大手捂在秦驚蟬的腦袋上。她今天梳著整齊的發髻,還難得佩戴了發簪,黑黝黝的辮子垂在肩頭,白色的珠花在若隱若現。她今天收拾得干凈漂亮,就是為了給他撐場子——這話是秦驚蟬自己說的。
再加上秦驚蟬此刻的表情,這個徒弟,他沒有護上多少,現在反而是徒弟護上了他,墨羽真人感到分外的窩心。
越霄真人嘆了一口氣。這種事,輕虛尊者是不會管的,畢竟墨羽真人從來不會吃虧,而其他人,大概都是看戲吃瓜的多,反正墨羽真人也不會吃虧。可就這么鬧下去,也不是個事,畢竟還有正事要談,也只有他來當這個和事佬。
“諸位,在這一次大比之前,有一件事需要跟大家商議一下。”越霄真人看了一眼輕虛尊者,得到對方點頭示意之后,這才繼續說下去,“近些年間,各位宗門之內,是不是常有弟子被魔修襲擊,或者,總有弟子看不破心魔這關?”
眾人不解,這事當然有,還是年年有,不管是魔修還是心魔,都是避無可避的事。
“我懸云宗弟子也有被魔修襲擊,險些喪命,幸得墨羽出手,撿回一條命。前不久我宗也有弟子入魔,從表面上看,也是心魔橫生無法自控,而這一次運氣好,或者說運氣很不好,墨羽在那弟子體內,發現了魔種的蹤跡。”
魔種!
在場的老家伙們,有不少都經歷過魔族戰場,當然知道魔種是什么意思。
“越霄!此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沒亂說。”
與此同時,僅剩一息尚存,神識全毀的柳云念被帶上了大殿。
“大家可以自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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