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見多識廣的越千秋都有些震驚了，這個人到底是被人討厭到什么地步，連自己親爹都要站出來罵？
宋春寒臉上毫無慍色，他抬頭看著伏瞳君，毫不在意別人是怎么討論他的，只是問道伏瞳君：“我要如何才能做伏君的弟子？”
伏瞳君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懶得跟他糾纏了：“你跟幾個百姓起過沖突，就要救幾個百姓于水火，你囚禁過多少生靈，就要拯救多少生靈的性命，你不敬重長輩——”伏瞳君指了指越千秋與宋明，對宋春寒說道：“你就去征得長輩的原諒，浪費多少糧食，浪費多少金錢，你不得用武功，得給我一一掙來！”
宋春寒看著伏瞳君，她的表情依然淡漠，帶著對頑劣子弟深深的厭惡。
伏瞳君才不會被道德綁架，她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也不會在意她不收宋春寒做弟子會有什么后果——頂多就是被人議論兩句，傷不了筋骨。
但宋春寒此人確實是頑劣之至，伏瞳君現在對宋春寒只有滿心的厭惡，連漏出的幾絲目光都帶著不耐煩的厭惡。
這種厭惡卻令宋春寒害怕。
就是一種完全看不起自己的討厭情緒，不是覺得自己真的讓她討厭，說不上恨，伏瞳君看宋春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蟑螂，沾上了就會嫌煩。
宋春寒聽著伏瞳君細數著自己的罪惡，聽著聽著，內心終于泛起一股愧疚之情了。
如果不是有自己親爹的面子，伏瞳君的碧水劍想必此刻就能招呼過來了，宋春寒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伏瞳君太美了，美到她的眼神之中沾染了不耐煩的厭惡，那也不過是在天邊的晚霞上增添一絲彩云。
宋春寒光是看著她的面容就能心滿意足。
伏瞳君卻轉過身去，連宋春寒的面都不想看，她剛剛難堪之極，根本不想理會那個狂妄的紈绔子弟。
宋春寒一臉悔恨，越千秋一臉好笑。
越千秋看著宋春寒，心想這自大狂妄的人終于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宋春寒被伏瞳君好一頓痛罵，周圍圍了幾百上千人，對著他議論不止，臉皮極厚的宋春寒毫不在意，他抬眼就對上了越千秋的目光，心中生出一計。
宋春寒徑直走到了越千秋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數月前，晚輩冒犯前輩，是晚輩之過，懇請前輩原諒！”
這句話怎么聽著就這么爽？自己可是差點被你給空投鳥屎了，你幾個月前不道歉，今天被女神嫌棄了立刻滑跪，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
人性本賤啊！
越千秋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除了我之外呢？”
宋春寒這才註意到站在他身后的暮沈雪。
暮沈雪一臉你總算被制裁了表情說實話還是蠻討厭的，但是若是不征得暮沈雪的原諒，伏瞳君定不會將他收作弟子。
于是宋春寒只能起身，三步上前，拉著了暮沈雪的手，含情脈脈地對他說道：“小雪，我錯了。”
這語氣！
暮沈雪是真的被宋春寒給惡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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