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厲霄霆上車的腿停頓了下來，站在車邊。
“你說誰？”他似乎不是很確信是否為同一個人。
“姜悅榕。”韓城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
厲霄霆沉默了半晌，將手中的煙蒂扔到地上用腳捻滅，然后拾起煙把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他站在街邊，望著不遠處車水馬龍的城市，過去的記憶像是在被慢慢喚醒。
“跟我有什么關系。”望著車流燈明，他瞇了瞇眼眸。
韓城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遍，似乎在糾結要不要開口，“她想見你。”
“不見。”幾乎是不帶任何考慮，厲霄霆否決。
“那你過來陪哥們兒喝一杯？”韓城淡淡轉移話題。
厲霄霆心中有些煩躁，繼續拒絕，“不去，回家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頗有賭氣的成分。
望著逐漸黑下來的手機屏幕，韓城動作滯了一下，隨后將手機放在一邊。
“他不來？”一道輕柔溫軟的聲音悠悠響起，她的臉上，戴著一副口罩。
韓城看了一眼對方，展露音容的女人，雖然戴著一副口罩，但上方那清麗明亮的眼眸卻透著股靈動之氣。
躊躇了一下，韓城淡淡地點了點頭，“嗯。”
女人似是有些失落，嘆了口氣低垂著眼簾，“也是，我現在這幅模樣，也不能讓他看到。”
“不是這樣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
剩下的話被韓城如鯁在喉的堵在嗓子眼，竟不知該如何告訴她。
“你是想說，霆已經結婚了，對嗎？”女人像是什么都很清楚，那雙眼充滿了洞察之色。
韓城抿了抿唇，點了點頭。
女人‘呵’了一聲，聽起來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這樣也好，省的我心里一直放不下。”
“可是你是為了他臉上才被毀容，剛剛為什么不讓我說出口？”韓城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對不起。”
韓城覺得有點煩悶，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想到姜悅榕不喜歡聞到煙味，問了一句，“我出去抽根煙。”
“沒事兒，你抽吧，給我也來一根。”
她風輕云淡，韓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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