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書白收拾整齊趕到攝影棚時,有毒的劇組已經準備拍攝今天第一場戲。周璟正站在拍攝場地中認真聽林導講戲,唐玦則坐在躺椅上,專註地看著。
看到這一幕,沈書白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昨天周璟的戲貌似也排在下午,但人不但上午就化好了妝,還全程坐在導演椅旁邊認真觀摩學習。
瞄了眼站在遠處打電話的程芝禾,又看了眼在拍攝場地邊緣待命的米桃,沈書白一屁股坐在唐玦身邊的小馬扎上,鄙夷地看著他。
“要學你也學全乎點,至少把妝畫了。”
唐玦瞅了他一眼,眼神又回到周璟身上,嘴裏呵呵一笑:“有你拖后腿,我學得再像有什么用。”
沈書白一噎,認命地點點頭:“好,你行。過兩天劇組分組拍攝的時候,你有本事別因為睡不飽覺沖我發脾氣!”
聽到這話,唐玦仔細回想和自己有對手戲的演員都有誰,是哪些戲份。心裏大概有數后,他拍拍大腿站起來:“你說得有道理,走吧。”
沈書白懵了:“去哪?”
唐玦:“去房車上補眠。”
沈書白楞了好一會才從小馬扎上彈起來,咬牙追上唐玦:“我他媽才坐下氣兒還沒喘勻!”
唐玦繞過滿地的電線,漫不經心地說:“不用熱身說走就走,多好。”
“誰他媽走路還需要熱身啊!你就是想折騰我!”
唐玦沒理沈書白,轉頭對默默跟在后面的郭子文說:“蚊子,你守在這,要是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郭子文楞了一下,但立刻就反應過來,點頭應下,轉身便往回走。
沈書白回頭看了一眼,嘴裏嘀咕著:“蚊子在啊……你讓他守這干嘛?又沒你的戲,能有什么事?”
唐玦沒說話,心裏回憶著劇本和原著劇情。
臨霄這個角色,在原著中相當于是天道也就是規則化身,幾乎不存在人類情感,也感受不到別人的喜怒哀樂,擱現實社會,那就是個妥妥的反社會人格。
這種性情前期修習太上忘情劍道有如神助,修行可以說一日千裏。可太上忘情并非無情,這條路臨霄註定走不到終點,他的師父玄厥真人也斷言過他無法飛升。
而就是這句話,給臨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從臨淵叛出辰山那刻起,臨霄便悄然發生著轉變。
這種變化非常細微,不著痕跡,直到最后大戰才徹底爆發,臨霄也在那個時候因欲生情,雖然乖戾狠毒,卻有了人味。
正因為臨霄的變化過于細微,又要讓這種變化和最后的爆發不相悖,除了拍攝手法輔助外,演員的表演也得有說服力才行。
這么看來臨霄這個角色一點也不比男主臨淵簡單啊……
從攝影棚走到停放房車的停車場大約需要二十分鐘,如果乘坐拍攝基地的高爾夫球車能快點,但唐玦拒絕了工作人員的提議,漫步在早春料峭的風中,靜靜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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