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閃動，看著攪動自己心扉后又袖手而去的女人，喉間微澀:“好。”
“我會讓財務部盡快撥款，我還有事，就不送虞教授了。”瞿安芷抿了口咖啡，叩擊鍵盤。
虞書濟艱難開口道謝，緩步走向門口。
“虞教授。”
虞書濟的手剛觸上微涼的門把手，便聽見冷淡的女聲，他頓住腳。
“上次的甜點還喜歡嗎？”瞿安芷含笑註視著虞書濟的背影，心中喟嘆:連頭都不敢回，她有這么可怕嗎？
虞書濟緊抿薄唇，聲音微啞:“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瞬間，他便后悔問出這句話。
“主要是剛才嗅到你身上有甜香……”瞿安芷言語中似乎有些困惑。
但在虞書濟不敢面對的背后，瞿安芷一雙黝黑的瞳孔緊縮，似宇宙黑洞，深不見底，一點一點，完整納入虞書濟的身影。
“是甘露醇，實驗時沾上的。”虞書濟再也忍不住，疾聲解釋。
“原來是這樣。”女聲似笑非笑，一點點浸入虞書濟腦海:“我這有合作企業送的糖果，味道不錯，以為你喜歡，準備送你一盒。”
“……”剛才？嗅到？虞書濟的心似墜入深海，又似在飄在云端，被浪激涌，被風吹拂，完全不由自己掌控，他步伐微亂。
“不用。”虞書濟喉結勉力滾動，拉開門快步離開。
瞿安芷十指交叉撐著下頜，眼神幽暗註視著虞書濟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沙發方向，豐潤的唇掀起抹弧度，眸中意味深長:“就這么怕她嗎？連外套都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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