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都是惡徒。”神君說。
葉菇睜大了雙眼, 看起來真的一無所知，想來也是，她才來上界沒有幾天就留在了這裏, 雖然虛無之地是什么情況別的神仙都知道了, 但對她來說還是一片空白。
神君握住葉菇的手，將她略顯冰涼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
“這裏不是被虛無之地碾壓成塵埃過, 怎么還要去？”
葉菇收回了手, 神君并未阻攔，明顯感覺到在夢裏見到過謝今朝之后她更加疏遠自己了。
已經告訴她謝今朝是自己的一部分了，怎么好像起反效果了？
“要去。”葉菇把臉埋在枕頭裏說。
聲音悶悶地, 就像小女孩撒嬌。
對未知的恐懼、對那一次之間從皮到骨被碾壓的疼痛還在，但謝今朝那樣說……
“神君帶著我去, 應該不會有危險吧？”葉菇說, 她拉高北子只露出眼睛。
剛發(fā)過脾氣就有求于人, 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神君看著她，眼神晦暗, 神色莫測，“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葉菇明白他的意思，眨眨眼鉆進了神君的懷裏。神君只是看著她并不動作，葉菇想了一下，伸手向他腰間。
“夠了。”神君抓住她的手，拒絕了葉菇的下一步。
他起身離去，葉菇眼疾手快抓住了神君的一角：“所以帶不帶我去嘛？”
神君表情有些煩躁, “不行。”
討厭鬼！明明很認真的請求了還是不行, 這是在耍她嗎？
葉菇朝他離開的身影做了個鬼臉, 生氣的拿被子遮住臉。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雖然神君平時看著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是每個月還是固定會教徒弟兩天。
自從上次找贏召弄得聲勢浩大之后她就沒有主動出去找過了，只有在神君指點徒弟之后，讓他們自己學的時候趁機找過。
葉菇幾乎每一次找的都是贏召，這讓游飛很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活得久了，性格也變得奇奇怪怪了，游飛在這件事上出現(xiàn)了令人驚訝的勝負欲，每次她找贏召，這家伙都能趁機找過來。
雖然沒有打擾她和贏召，但是被人盯著根本無法不註意啊。
贏召像是早就習慣了師弟這個樣子，葉菇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了，“餵，你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們，你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嗎？”
游飛振振有詞：“不看著你們怎么知道你們有沒有背著師尊干壞事？”
葉菇懷疑地看著他：“怎么看會做壞事的都是你吧？”
游飛還要反駁，贏召阻止了他們的打鬧，“好了，你們一個個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師弟，師尊交待的事情都做完了嗎？”
神君有說過讓贏召帶著師弟替自己教他的，贏召自然有資格問他。
提及師尊，游飛收斂了些，但仍舊沒有忘記告訴葉菇不一定非要找大師兄詢問，“師兄知道的我也知道，將來也會變得比大師兄更厲害，你來找我也是一樣的啊。總是找?guī)熜郑f一師尊懷疑你們有什么呢？”
越說越離譜，葉菇一本書扔過去，沒好氣地說：“贏召是我親祖父！你想什么呢！”
游飛又嘀咕了幾句，葉菇沒有聽清。贏召偏心她，游飛說她就立刻阻止師弟，她說游飛過了好一會兒才阻止。
等到游飛離開，葉菇正要好好問問他虛無之地。
“問這些怎么還要等游飛不在，虛無之地不是什么秘密，小飛他也知道。”
葉菇支著下巴，“因為想多和你在一起啊，你是我的親人，游飛好吵哦。想不通他怎么會那么煩人，傲慢又啰嗦。”
贏召笑道：“你呀，小飛就是那個性格，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煩你。況且小飛的身份，有些驕傲也是情理之中。”
葉菇好奇：“什么身份？”
“小飛是……極有可能接替師尊的人。”贏召看向窗外的青山，目光悠遠，“畢竟出了那么多有可能達到師尊高度的人，只有小飛被師尊收了當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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