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還是帶她去了虛無之地找哥哥。
可能因為是親哥而不是玉從云那種說不定會娶她的表哥, 神君對他倒沒有什么什么意見。
“那關于我那哥哥從上界叛逃到虛無之地意見大不大？”
神君搖搖頭：“各有所志罷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葉菇奇道：“聽你這么說好像沒有什么在意的啊，上界怎么樣沒關系, 徒弟隨便教也沒關系, 那你在意什么？為什么要定下不能隨意來虛無之地的規則??？”
“來虛無之地太久會被影響的，一起陷入虛無。要是真的完全不能來, 你聽到的從前帶人來這裏不就是騙你的了?！鄙窬隣恐氖终f。
他好像很愛牽著自己的手啊。
葉菇懷疑他們沒有冰釋前嫌的時候神君故作冷酷走路不拉她的手, 其實是在折磨他自己。
十指相扣，對方的溫度源源不斷傳到自己手上，其實也不賴。
葉菇搖了搖手, “還沒告訴我什么對你最重要。”
“你?！鄙窬戳怂谎劾^續向前走。
好誠實。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葉菇不再多問?？偢杏X她在欺負神君。
大概安靜了不到一盞茶, 葉菇又搖著神君的手問東問西。
神君的脾氣其實很好, 從來沒有嫌她煩, 只要能說的答案都會如實告訴她。
……不能說的，葉菇多問幾遍就告訴她。
“我哥哥是個什么樣的人?。克m然是虛無之地的, 但一開始也是飛升上界的，想必不會多壞吧？”
神君停了下來，“你說過的，你已經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樣依賴他人了。”
葉菇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對啊，我早就是大人了?！?
“就這么相見你的兄長嗎？即使是按照人間的習俗，嫁給我之后也應該更親近我不是嗎？”
“……”葉菇無奈，“你不要無理取鬧啊, 沒這回事, 有嫁到誰家就是誰家的、也有祭仲之女那樣父一人, 人盡可夫的、還有入贅之后孩子和夫人姓，都聽夫人的, 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啊?！?
神君不假思索：“那我入贅?！?
誒？
葉菇眨眨眼，“真的嗎？”
“……真的?！?
葉菇：“孩子和我姓?！?
“好?！敝灰敢獬捎H，這又算什么呢？
葉菇：“我是不會洗衣迭被端茶送水的?！?
“我來，不用你做?！闭f的好像她做過一樣。
葉菇：“我想想還有什么……嗯，只許我欺負你不許你欺負我?！?
“好?！?
好想找一點離譜的要求看看他會不會答應啊。
葉菇說：“把贏召逐出師門，我不想聽祖父叫我師母?！?
“好啊?！?
怎么回事，感覺他好像很開心啊。
葉菇感覺有點奇怪，“把游飛也逐出師門！”
神君答應的更快了：“沒問題。”
葉菇沈默地盯了他一會兒，“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早看他不順眼了？”
“也沒有很早?！鄙窬f。
蓄謀已久啊。
葉菇問：“你對你徒弟是哪裏不滿意？”
“沒有什么滿意不滿意，他們該學的都學到了，接下來的路早該自己走了?！鄙窬砬榈拔抑皇桥c他們在人生道路上同行片刻，到底還是要一個人走的?！?
葉菇又問：“那我呢？”
神君沈默片刻，“你不一樣，你我殊途同歸?！?
這樣的話好像成親也沒有那么可怕。
說著就到了地方。
“別動?！鄙窬龜堊∷w細的腰肢，云靴踩到虛無之地，從他腳下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昏暗飄渺的虛無之地從黑色與黃色變成藍色，詭異的土地變成了平靜地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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