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安作為偏遠小鎮,因著經濟落后人口稀少,在旅游指南上也只是寥寥幾筆帶過,并沒有多做描述,外來人進鎮只能自行摸索前進。
爬過一個些微隆起的土坡,零星分布在荒地上的古老村屋逐漸出現在五人視線中。
小鎮裏大多是封閉的平房和兩層高的小閣樓,偶爾看見一棟三層以上的建筑,九成九是政府機構。沒有大城市的繁華,道路兩側俱是土黃色的斑駁墻面,甚至連一面色彩艷麗的廣告牌都沒有,入目所及之地到處都是死氣沈沈。
“一三年了,我竟然還能看見供銷儲蓄部!”郭海拄著鐵鍬,詫異地瞪著眼前的墨綠招牌,“我爺爺那輩兒才在這地兒存錢!”
“桐安可以說是華夏最古老封閉的鄉鎮之一,沒有招商引資的價值,土地也不出產,年輕人都走出去了,據說整個鎮子留下的居民只有五十歲以上的老人。”
蘇挽瞅著游蕩在遠處的可疑物體,認命地把太刀抽出來。可惜喪尸不分老幼一樣有戰斗力,要不光憑著小鎮的人數,他們還算有部分優勢。
刀刃在干澀的土地上劃出一道痕跡,隨著五人的慢慢深入,鮮活的肉.體氣息讓徘徊在暗處的僵硬軀體如同註入生命力般重新興奮起來。
“嗬嗬——”
久違的低吼聲迭加著漫延在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見文崢和蘇挽同時進入戒備狀態,郭海心急之下,試探著將腳跟作為著力點,剛一落地,一股劇痛登時沿著筋絡竄上尾椎,“操!”
“郭海,你干什么!”文崢見著他的舉動,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呵斥道:“這種時候,你還想傷上加傷拖累我們嗎!”
“喊什么!我他媽不也是怕你們不夠用嗎!”郭海疼得要命,自然沒有好口氣。
“小看人。”蘇挽看不慣他死鴨子嘴硬,摸了一把子彈給他,“腿不好使,手沒廢吧,珍珠和文文就交給你了。”光她和文崢兩個,防的再嚴也有不趁手的時候,留著郭海撿漏也不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打頭陣的活尸晃蕩到了五人面前。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斑白的頭發稻草一樣支楞在腦袋上,鼻梁兩側粘著兩顆墨魚似地鼓眼泡,口腔裏的褐色液體因為面部肌肉失調,順著歪斜的嘴角滴落在肩頭。她的內臟已經不見了,只剩半截腸子還掛在小腹,感染的時候好像還在做著活計,慣性地揮舞著手裏的剪子往前撲。
時隔多日,又一次近距離的聞到那股尸臭味,蘇挽說不出是慶幸還是惋惜,只能麻木地按照記憶裏的動作,抬手將刀刃送進喪尸的下頜骨。
蘇挽殺活尸的時候文崢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甚至還故意往后退了一步,將其余幾個喪尸都留給她一人面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沒有錯過郭海眼裏的驚疑目光,卻還是這么做了。他必須讓蘇挽習慣獨自面對喪尸,不能因為身邊的戰友而放松警惕。
“阿爹心心念念地美好世界,怎么會是這樣?”珍珠著了魔,呆滯地望著揮刀拼殺的蘇挽和后加入戰局的文崢,她不相信阿爹狠心將自己送出部落,只是為了來到這樣一個恐怖的世界,憧憬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反差讓珍珠的滿腔期盼瞬間跌入谷底摔得粉碎。
更多的喪尸圍了過來,郭海開槍放倒鉆進保護層的喪尸,拽過險些被劃傷的珍珠,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嗨!清醒點清醒點,這時候你可不能發呆!將來遇著喪尸的機會多著呢,你總這樣不行!”
珍珠被郭海不輕不重的倆巴掌打得回了神,見著倒在腳邊的喪尸,先是驚跳了一下,緊接著查看懷裏的方文,“文文,沒受傷吧!”如果因為她的失誤害得孩子受傷,她會內疚一輩子。
方文搖搖頭,把小臉埋在珍珠懷裏。他始終記得去安全區的路上姐姐說過的話,看見怪物再害怕也不能叫,所以他會乖乖的,等著爸爸和姐姐把怪物都打死。
“文崢,想個辦法吧,咱們不能一直秏在這!”郭海那一槍發出后,四面八方又有不少喪尸循著槍聲找了過來,眼看就要把五個人圈住了。
“往后街撤!”文崢把手邊的喪尸斬首后抽空喊道:“找一個兩層的閣樓清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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