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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重生之兩世長寧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愛有天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愛有天意(1 / 1)

柳長寧長太息道:“沒想到父皇竟是這般癡情,只是不曉得母妃是否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李正煜伸手攬著柳長寧的肩膀,語氣裏滿是無奈:“這些年我一直都誤會了他,很難想象,若是我處在他的位置上,忍受著世人的誤解與嘲諷,會是怎樣一種心情。”他嘆了口氣:“我也曾經擔心過,他對我的寵愛與器重不過是陰謀,到頭來我會像廢太子與燕王那般落得囚禁終生的下場。如今看來,他這些年來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母后與我們。我……我……”他連說了好幾個“我”,終于才道:“想起我曾經存的那份心,真是要遭天譴。”

柳長寧柔聲安慰他:“父皇隱藏得如此深,連半點蛛絲馬跡也瞧不出來。你會如此想也并不奇怪。只是,如今你既已知道了真相,或許可以花些時間來陪伴父皇。他雖然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其實也不過是個垂暮的老人,最想要的不過是那一點親情而已。”

李正煜在柳長寧的發間留下深深的一吻:“唔,我明白。”他的聲音低沈中帶著幾分蕭索:“人人都以為當了皇帝便能夠為所欲為,又有誰知道帝王的無奈與辛酸。也許母后還在奈何橋畔等著父皇吧,到了下一世,希望他們能做一對尋常的恩愛夫妻。”

柳長寧等李正煜睡著了,又披衣而起,坐在幾案前端詳那張滿是污漬的錦書。她花了整整兩個時辰,將那污垢一點點揩了,又將字跡加深了一些。炭盆發出灼人的溫度,柳長寧的額上掛滿了點點細汗,臉上卻是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這張寫滿了皇帝與郭婕愛情故事的錦書,或許能夠撫慰李正煜冰封的心靈。她幽幽地想著,許多年后,當事人都已作古,后人看到這張錦書時。是否回去憧憬那凄涼無望的愛情!

柳長寧大婚之后甚少出門,這一日卻突然收到了李玲瓏派人遞來的請帖,說是公主府裏新建成了一座秦代式樣的覆道高樓,請各位女眷過府一聚。柳長寧差人打聽了,才曉得李玲瓏辦的這場“游園會”可是史無前例的大手筆,耗資千萬不說。還請來了西域各國的舞姬。出席的名單也是高規格,連新近入宮的阿伊公主也赫然在列。

萬妮兒臉上現出幾分艷羨的神情,說起話來也仍是一團孩子氣:“果然是大長公主,一出手就是這樣的大手筆,后日公主府裏一定熱鬧極了。”她圓圓的眼睛裏透著俏皮:“只可惜這游園會只對女眷們開放。要不然姐姐和王爺一同去一定再開心不過了。”

柳長寧笑著搖頭:“王爺日理萬機,即便是招待男賓也必然無暇分身。如此一來,我便只好帶著你參加了。”她見萬妮兒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故意裝出一副教訓的口氣:“不過有言在先,到了公主府裏不準亂逛、亂看、亂說。這裏頭人多眼雜,每個人都生著幾十個心眼,一不小心便要惹禍上身。”

萬妮兒哭喪著臉,語氣是嬌嗔合著不滿,叫人難以拒絕:“姐姐你什么時候瞧見妮兒在外人面前魯莽了,這樣說話,可真是令人難受。”

柳長寧只好像哄孩子一般做出一副低聲下氣地模樣:“是我太過緊張。所以口無遮攔了。如今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你可莫要再生氣了。

萬妮兒被她的樣子逗得“撲哧”一笑:“姐姐不要再羞我了。”

柳長寧同萬妮兒打了一會趣,心裏卻漸漸沈重起來。方才聽到李玲瓏邀請阿伊公主時。心裏頗有些異樣的感覺。如今想來卻不由得一驚,或許正常游園會都不過是李玲瓏請君入甕的幌子,到頭來就是為了拆穿阿伊公主與海因斯的私情!當然。李玲瓏的手段心思都是上乘,定然是設下了圈套,引誘阿伊公主與海因斯單獨相見。屆時再制造一個偶然的巧合,由毫不相關的貴婦撞破,自然便達到了離間皇帝與阿伊公主的目的。李玲瓏向來諳熟皇帝的脾氣,知道他最討厭陰謀和手段。這一來,便能將自己擇得一干二凈。必要時哭哭啼啼地表演一番,更能讓皇帝生出幾分同情。

她愈想愈覺得驚心,如果李玲瓏的心計再深沈一些,手腕再狠毒一些,后果必然是不堪設想。皇帝如此心細如發,自然能發現阿伊公主與海因斯身后必然有人想幫。若是順藤摸瓜地查下去,那兩人又扛不住嚴刑拷打,供出自己與李正煜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她拿著請柬的手微微一顫,皇帝雖然對李正煜疼愛有加,但又怎能忍受親生兒子的背叛?來者不善,又不好拒絕,看來這場游園會是鴻門之宴無疑了。

她想到李正熾半真半假的一句話“宮中的女子沒有永遠的同盟,只有永遠的對手”,看起來對于骨肉手足也同樣適用。近些日子以來,李正煜太過于鋒芒畢露,皇帝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暗示著要立他為儲君意圖,看來李玲瓏不過是個前鋒,日后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與他為敵的隊伍中來。

她忽然粲然一笑,眼中卻是精光大盛。若是久經官場的人見了,也許心裏會暗暗震驚,這分明便是鎮國公再世!這樣堅定這樣無謂,不用一個字,便是最有力的宣戰。

這一日,李正煜又是宿在東宮之中。柳長寧接了遞回的字條,便斟酌著如何回信。但卻是寫了揉揉了又寫,折騰許久,終于只寫了四個字“平安勿念”。她在床上輾轉難免,便索性披衣而起,走到窗前去吹風。一室的紅燭閃著溫暖的光,房中還貼著大大的喜字,處處都是新婚的氣息。她回首卻想到自己與李正煜相處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心中難免有幾分凄涼。

翌日她起了一個大早,她臉上因為興奮而閃著紅光,看起來倒是頗為高興的樣子。

萬妮兒一邊替她梳著頭,一邊認真地盤算:“姐姐人白,大家都說你穿翠色的袍子最是好看。配上那套羅剎國的碧玉簪子,一水兒清清爽爽的綠,絕對能叫那些庸脂俗粉抬不起頭來。”

柳長寧擰著頰邊的一縷碎發:“今日我倒不想要清清爽爽了,既然大長公主給足了面子,沖著阿伊公主與我特意辦了這場游園,無論如何都要給足了她面子才好。”她微微一笑:“大婚前不是新做了一套廣袖七彩的衫子么,我瞧著那質地顏色更適合我今日的角色。朝鮮王送的頭面、阿伊公主送的五寶耳墜也都帶上,不打扮得光華奪目些,都對不起大長公主如此盛情。”

萬妮兒饒是后知后覺,也聽出了柳長寧話中有話。她圓睜著一雙眼睛,焦慮的神情清晰可見:“姐姐,大長公主可是有心害你?”

柳長寧沈默許久,才緩緩說道:“如今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做不得數的。只是此去危險重重,必要有十成的把握才行。”她輕輕一嘆:“如今想來不論是重光和光焰,果然都不是尋常的人物。若是能有他倆一半的從容冷靜,我也不至于吃這些虧、走這么多彎路。”

當暖暖的陽光穿簾而入時,萬妮兒終于替柳長寧籠完了繁覆的墮馬髻。她滿意地拍拍手:“姐姐,你瞧瞧可還滿意?我梳頭的手藝在宮裏都是出了名的,貴妃娘娘還特意點名要了我去,常常讓我在跟前伺候著呢。”

柳長寧唇角微勾,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許多謊言,只要能停留在最美好的階段不被戳破,便算不得是謊話了。她拍了拍萬妮兒的手,眼神裏波光瀲滟:“你自然是最好的。”

當柳長寧身著華服出現在公主府上,她如愿以償地體會到了那種如芒在背之感。那些眼神如冰箭般射來,帶著刻骨的寒意與妒恨。伴隨著眼神一起而來的還有不絕于耳的竊竊私語。說是私語,其實也不盡然。柳長寧隔著兩丈遠的距離仍舊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想來只能是刻意為之,如若不然,平日裏的嗓門怕是要如喇叭一般了。女眷們議論的內容無非是“瞧那她得意勁兒,好像自己已經是皇后娘娘一樣了”,又或者“在場又沒有男子,她擺出一副狐媚樣子給誰看哪”。

柳長寧一身的斗志倒被這些風言風語激發了起來,她一挺胸一抬頭,仿佛是白鷺一般走過了圍觀的人群,心中痛快地想著:能被這些人眾星捧月的滋味倒也不錯。

遠遠地,一個身穿緋色曳地長裙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阿伊公主本是人高馬大的突厥女子,上一回見到時還穿著突厥服裝,顯出英姿颯爽、豪情滿懷的姿態來。如今換了一身后商服飾,倒是滿滿的優雅婉約。她一見到柳長寧便輕輕熱熱地喚道:“長寧。”

柳長寧卻是滴水不漏,她低低一福,恭恭敬敬地應到:“長寧給母妃請安,愿母妃與父皇恩愛無盡、琴瑟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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