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麗稍楞, 孫亮以為她是沒聽懂自己說得方言,他有些靦腆地又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又說了一遍。
惹得蔣麗麗撲哧笑出聲來,她接過樹枝道了謝, 孫亮鬧個臉紅, 加快腳步走了。
另一邊的白南星正騎著車疾速地往泥溝村趕,想著天黑前能趕回來吃晚飯, 等到了劉建樹家時, 屋子裏又來好幾個村民,建樹媽一臉難為情,真不是她宣揚出去的, 這隔壁鄰居整天沒事干就盯著他家,放個屁恨不得都能給說出去。
幾個村民見到白南星蜂擁而上, 把她圍個水洩不通, 嘴裏紛紛說著哪裏疼。
白南星一個都沒聽清楚, 吼了一聲安靜,這才把人給鎮住, 眾人紛紛閉上嘴巴。
她推開人群,把藥交給建樹媽叮囑她如何煎藥,哪些藥是需要后放,都特意用筆在包藥的紙上寫清楚,完事后她才將藥箱打開,問:“誰要看病,一個個來, 排隊。”
要看病人趕緊排好隊伍, 白南星一個個看診, 開藥方,大多數都是一些小毛病, 藥箱有藥的當場就給了,沒有得只能明天去衛生所。
等看完最后一個病人,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建樹家飯菜已經做好了,再三邀請白南星留下來吃飯。
白南星拒絕了,現在家家戶戶都不富裕,像建樹家這樣缺少勞動力的家庭更是難上加難,她趕著車說三天后會再過來。
白南星從包裏拿出電筒,趕著車慢慢地向家走,天黑路不熟,白南星走得不快。
小路的兩邊都是茂密的松樹,夜靜得可怕,偶爾聽到樹林中傳來窸窣窣聲音,白南星并沒有害怕,一路淡定地走著,沒有回頭。
鄉間小路狹窄曲折,白南星走了一會兒就遇到來接她的白芨,兩人是在轉彎處差點撞到對方,白南星沒怎么著,白芨倒是嚇得大叫一聲。
白芨喘著粗氣,連忙拍著胸脯喊自己的名字,邊喊還邊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一連喊了七聲。
白南星不懂便問為什么,白芨說這是奶奶教的,怕魂給嚇跑了,白芨接過車,騎車載著白南星向前走。
白南星取下手套讓白芨戴著,白芨嫌棄雖然手套是黑色的,但那也是女款,他才不戴。
迎著寒風,白芨縮著脖子蹬車,白南星問明天生日,他和鳳凰有什么安排,白芨高興地說去縣城看電影,白芨票都買好了,還想帶鳳凰去吃一頓好的。
白南星嗯了一聲,讓他明天騎車帶鳳凰去,白芨心裏有些愧疚,上次大雨拋棄他姐,明天生日又拋棄她了,他提出要不三個人一起去。
“不行,衛生所不能沒有人,明天泥溝村的社員要過來拿藥。”白南星對電影一點也不感興趣。
看電影當然比不上給凡人做貢獻。
兩人到家后,劉翠花趕忙將鍋裏的飯菜端上桌,白南星這下午來回跑,肚子早餓了,狼吞虎咽地將滿滿一大碗飯菜都吃了個干凈,一粒米都不剩。
劉翠花問她下午怎么回事,去送個藥也不該這么晚,白南星就大概講了一下情況,劉翠花聽完嘆氣,一邊感慨村裏人看病難,一邊又心疼自家孫女受累,說明天生日,請假休息一天。
白南星搖搖頭解釋鳳凰早就和她說好了,她明天休息。
劉翠花說不過白南星,轉頭去找白芨,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白芨的影子,罵道:“白芨這孩子,成天找不到人,跟他爸當年一樣!沒個正型!”
“媽,這罵人不揭短,你咋又扯我頭上來了。”白愛國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媽。
劉翠花白了自家兒子一眼,“走走走,看到你就煩,三個兒子,當年就你不省心,你說白芨像不像你,成天不見個蹤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這個當爸也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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