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立馬反對：“我弟他不會，還有他不是你寶貝兒，把手給我松開！”

“師兄你這樣兒就沒意思了，讓他自己說?！奔o雨石才不信呢，與楊光肩并肩，勢奪撫養權，“甭搭理你哥，咱倆好，咱倆喝?！?

“我弟不跟你好，他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呢。”楊興打了下紀雨石的手背。

“誒呦，師兄好壞壞啊，摸我手手。”紀雨石給手背吹氣，“摸手手了就要負責，你感情萌芽晚，一定不知道摸手就會懷崽崽吧？”

楊興一笑，貼過來對他耳朵說：“紀、雨、石，你就作死吧，師兄一定，好好負這個責任。”

楊光聽不見他們說話，長到現在從沒當著哥喝過酒，其實都這個年齡了，怎么可能不會。

“哥啊，那我喝了啊，你也喝……嗯，咱仨干杯?！闭f著和紀雨石碰了個杯，喝了滿口的薄荷香，還有碎冰蘇打水。

喝完從沒這么放松過?！班拧{的酒，好喝，比工體那邊兒的淡。”

“好喝吧？雙調酒真沒得挑，做飯也是，你要想喝就上他這兒來。工體太亂，孩兒別瞎去，來郎橋喝就把賬單掛我名字上?！眮碜约簺]猜錯，這子不是乖寶寶，“但是雙雙特別怯生，你下回來帶點兒微笑，別老跟你哥似的。他這臭脾氣活該找不著對象。雙熟了他就跟你特好，還偷著給你打折呢?！?

“我也不怎么去工體那邊兒，偶爾同學帶著去。三里屯消費太高，而且太吵了，其實我……我早會喝酒了，過生日那天想告訴他。我哥老當我是學生，我就不敢說?！睏罟馔嫫鸨诘谋『扇~，拇指還有有圓珠筆蹭上的油，一就是天天寫卷子的手。

楊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澳悄愫劝桑珓e天天喝啊。想喝酒就找哥哥來?！?

心里是我弟居然會喝酒了、他什么時候會喝酒了、他怎么就會喝酒了三連問。

“真的啊？哥你不生我氣吧？”楊光偷偷摸摸又來一口，興許是有紀雨石在，又添一記重錘，“哥我要說自己還會抽煙，你抽我嗎？”

“傻孩子，哥哥怎么會舍得抽你呢，但哥可以收拾別人啊?！睏钆d把帶壞弟弟的莫須有帽子甩給了紀雨石。

紀雨石向師兄不善的眼神，覺得今晚可能還會打一架。怎么著？奶白菜還想在水果界爭取一哥的地位了？

仨人有一搭無一搭聊著，酒喝差不多的時候雙給了三盤炒飯，中間那盤明顯蝦仁多。這一頓給紀雨石吃得累死了，夾在兩兄弟中間左右為難，又操心楊興接不住光話里的梗，又操心光時不時放猛料把他哥錘死，總之這兩兄弟可真夠二的。

午餐結束，紀雨石搶著結賬，順手掐了把雙的臉，塞了張一百當費。他才不叫別人出狼狽來，大不了下禮拜勒緊褲腰帶，專吃水煮奶白菜。

仨人順著湖邊溜達當消食，光還有玩兒心，拽了柳條當鞭子抽打地面，時不時和他哥比摸高，就是從沒贏過。一就很少來什剎海，問這問那的。紀雨石跟在后面搖頭嘆氣，師兄你這人好勝心那么重干嗎？摸高跟奧數比賽不一樣，讓著你弟一次行不行啊？瞧給孩子急的。

這撫養權你是不想要了對吧？你不要，這布偶貓少年我可要了啊。

“渴不渴？哥哥給你買酸梅湯去？”可能贏了10八次之后，楊興暫時放下了勝負欲。贏得特爽。

“渴，哥你怎么蹦這么高??？是不是我鞋不好？”光一開始沮喪，后來一想，算了，自己什么時候贏過哥哥啊，又笑著比身高，“哥你說我明年能突破1八0大關么？現在還差半厘米，班里比我高的好幾個呢?！?

“身高這事兒哥也說不準啊，應該行吧。”楊興摸他頭頂，心里又是三連問。

我弟都1八0了、他什么時候1八0了、他怎么就長到1八0了。

趁楊興在前頭買水的空檔，楊光折回來，像要拜把子：“哥，往后你都跟我哥住一起??？你倆……”

“干嘛？嫌爺占了你哥地方？”紀大少也把他當孩兒，掐了把臉，就是拿不出第二張一百塊了。

“不是，你知道我哥這人吧……挺讓人怕的，他太優秀太要強了，我這輩子追不上他的成績。真的，你別笑啊，我成績特一般，考一類本可能都懸。”楊光發愁的時候沒有他哥哥的憂郁，反而像撒嬌，“其實我特想跟他走近，可是他對我期望太高了。你咱倆聊得來嗎？聊得來我認你一個哥?！?

“知道這片兒叫什么名嗎？”紀雨石轉身遠處，“這叫荷花市場。古人云先有什剎海，后有北京城，往后你再跟我溜一回野冰，咱倆就是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

楊光笑起來確實甜?！澳嵌煸蹅儊戆?，咱仨一起，我哥太那個了我真怵他。”

紀雨石又捏一把?！斑€是你可，哥哥往后疼你，不帶著你哥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