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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第一次親密接觸（2 / 3）

盡管如此，櫻木和流川還是被留校懲罰了。

“花道，流川，我們會連你們的份也一起打的！”

這是臨行前，宮城隊長對他們說的話。

大吼一聲惡狠狠的一把把籃球扣向木地板，只聽“砰”一聲悶響，籃球在木地板的反作用力下又惡狠狠的沖向了櫻木的下巴，將他的怒氣全部返還。

偌大籃球館內(nèi)的怒吼還在回響，痛呼聲就一波波散發(fā)了出來，兩相交織，其中忽然參入了一絲很是不和諧的冷嘲。

冷嘲的內(nèi)容是“大白癡。”

猛然蹦起，捂著下巴的櫻木怒氣哼哼的瞪住流川，卻在瞪了半天后重新?lián)炱鹉穷w鮮紅的甚至有點刺眼的球大步奔跑至籃下然后起跳……

只有現(xiàn)在，只有籃球才能徹底讓他忽略那些總會時不時從身體內(nèi)部四面八方傳來的悸動和顫動。他怎么會對那混蛋產(chǎn)生特殊的感情？！

打他，他的拳頭也在痛，在顫，一直痛到心尖，痛到目光，痛到每一個毛孔。

比他打過來的拳頭更痛。

灌籃完成，櫻木的汗水在白熾燈下飛揚成一片絢爛，像花海，像朝陽，像雨后瀑布上一抹氤氳的虹，蕩氣回腸。

“櫻木……”

櫻木下落的身影和他起跳的身影閃爍著相同的榮光，如同初日那照亮地平線的第一縷金色光芒般，耀眼的讓人挪不動目光，轉(zhuǎn)不動意識……卻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

原因，自然是流川近乎本能的脫口而出的兩個字。

櫻木踉蹌著向前沖出了兩步才站穩(wěn)身形，再次豎起耳朵想要聽清什么的時候，黑發(fā)少年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改了口：“白癡……”

“混……蛋……”

喉結(jié)緩緩從上滑到下，櫻木的面前，是背對著他的流川。

喉中梗了一塊酸澀的液體，櫻木看著垂落在流川后脖頸上的黑色碎發(fā)，想大罵，想揮拳，卻沒有了一點力氣。

混蛋狐貍，果然……

果然，長久以來的困惑和猶豫，都不只是他一個人擁有的情緒。

他，一早就知道。

其實，他都知道。

手臂用力將櫻木微微推開，流川回轉(zhuǎn)身形睨向他，清冽的眼波流轉(zhuǎn)，看不出其中的意味。

“大白癡……一次背傷的教訓還不夠？到了賽場上，我可不能保證時時刻刻都盯著你。”

“混蛋！混蛋！！你竟敢質(zhì)疑本天才的實力！”

胡亂揮舞著手臂，櫻木的聲音裏發(fā)出一絲幾不可聞的輕顫，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什么其他的情緒。

在流川看來，更像是一種言不由衷的慌亂。

并沒有反駁他，流川只緩緩從木地板上將籃球撿起，然后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菲薄如刀刃的唇鋒微微張開：“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你這個笨蛋給我仔細聽好了。如果你執(zhí)意不知輕重的打球，那我會用盡所有辦法阻止你。你的傷痛，我會全部承受。”

說完，流川隨手一拋。橙紅的籃球在紅發(fā)少年琥珀色的瞳仁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像是照亮他生命的流星，縱使短暫，卻耀眼無雙。

“慢著！……”

看著流川的背影，很久后，一個低的幾乎令人聽不到的吼聲才從櫻木口中溢出。

“本天才……”

“餵！你做什么？！”

忽然瞪大了雙眼，櫻木眼睜睜的看著逐漸在眼前放大的流川的身影，想要后退，卻忘記了怎么挪動雙腿。

“白癡，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

“混蛋！放開你的狐貍爪子！！”

“困了，不想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