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彩。”
九爺從陰影裏走出來的時候,嘴角噙著一抹難明的笑:“原來你是叫列列”他頓了頓又說:“這個名字真、不、好、聽、啊。”
列列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他這算是,在開玩笑么?可實際上那一點也不好笑啊...列列抿著唇一言不語,低頭去數(shù)腳底下的格子。九爺不好惹,性格也莫名其妙,她明明記得之前的他那么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可怕。
言多必失的道理她懂,于是緘默其口。
“九...九爺?”梁若狐疑地看著來人,她并沒有見過九爺,也并不知道九爺?shù)纳矸荩皇强戳辛袑λ兴蓱劦臉幼樱难Y多多少少知道九爺是有些身份的。
“你剛剛打了她?”九爺踱著步子走近,眉眼裏都帶著歡娛,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梁若帶了美瞳的眼睛,卻對她36b的胸視若無睹。
陳列列低頭并沒有看到這幕,不然也要認(rèn)為九爺是正人君子了,或者說...一本假正經(jīng)。
“我...”梁若摸不清列列和九爺?shù)年P(guān)系,張著嘴不知道該說是或者不是,她確實打了陳列列,心裏沒底,九爺雖然那么明晃晃地對她笑著,可笑裏藏刀的大有人在,她識男人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這個九爺,卻給她一種怎么也摸不透的感覺。
“你只要說是,或者不是。”九爺?shù)男d延不絕,繼而又循循善誘,在梁若晃神的功夫已經(jīng)被他禁錮于墻和他手臂之間,九爺溫和濕潤的氣息直直地打在她臉上,有些迷離,又微醺。
“恩?”九爺抬著她下巴,嘴依附著她的,咫尺之距就要附和上去。
“是,我打了她...”
“打得好”九爺輕飄飄地吐字,手下卻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陳列列循著衣衫被撕裂的聲音抬頭,意外卻又意料之中地看見一地碎了的布料。
那可是chanel的最新款啊——真不知道梁若上了多少張床才出手,現(xiàn)在就被這祖宗給毀了。男人不欣賞藝術(shù)也就算了,何苦說毀就毀了呢?
九爺,列列實在很想說,資本主義的精髓已經(jīng)成功地由骨髓植入你內(nèi)心。她忽然間由眼前的景象想起那晚的安琪琪,被撕裂的衣服,無望的抽泣。
她對這種習(xí)以為常的場面深惡痛絕了起來,難耐的兩人正難舍難分,梁若的腿被九爺扶著,后背緊緊抵住墻,攀附在他身上。她身子微弱卻明顯的顫抖把她這
一刻的享受到的歡樂展現(xiàn)無余。
九爺嫻熟地含住梁若丁香小舌,兩人交纏而又不舍。
她斂住呼吸做好了要逃的準(zhǔn)備,身子都已經(jīng)和腳一起轉(zhuǎn)身,卻即刻被九爺?shù)穆曇舸驍啵?
“列列,你這么著急,是還有多少客人等著和你共度良宵?”
聲音悠遠(yuǎn)又飄渺,爭先恐后地鉆進她耳裏,可這明明是一些虛無的聲波而已,可為什么列列覺得它的力量那么強大,強大到足以讓她心跳加速。
這份心跳加速,她卻并沒有體會到難以言喻的美妙感,她只是覺得渾身的血液在身體裏叫喧著告訴她,九爺在嘲弄她,把她的尊嚴(yán)置于腳底踐踏。她多想自己有身份可以走到他面前反擊,說一句“你憑什么”,可如果她有這份昂首挺胸的資格,又怎么會進“沈香天閣”,又怎么會遇到九爺?
所以說這些假設(shè)并不能存在,她還是要巴巴地裝作什么也沒聽懂,妓/女的尊嚴(yán)是什么,怎么承受,她還學(xué)不會。
于是她只能恭恭敬敬地說:
“九爺,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
“打擾?這話說得見外了,今天路過,我就想順便來看一看,倒是沒想到你這么不待見我。”他說話的時候,也只是嘴皮子動動,手上該做的一點沒有停下,梁若在他的撩撥下早已經(jīng)情難自禁,輕聲哼哼著配合扭動的身姿,她想更進一步,從他身上獲得平覆情/欲的力量。
梁若是“沈香天閣”大多數(shù)女人的代表,她們無論做什么都和這樣的環(huán)境脫不了干系。而列列卻一直覺得自己和她們不一樣,今天才發(fā)現(xiàn)在別人的眼裏,她們是同一類女人:
骯臟,活得近乎卑微。
“怎么,這就不說話了?”九爺忽然勾著梁若的脖子,讓她最大限度地依靠在自己身上,隨后卻用力一推,“嘭”地一聲震得陳列列耳根發(fā)麻,陳列列看九爺一步步往自己走來,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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