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們客棧是小本生意,不能賒賬的。老夫只是個小小的掌柜,并不是真正的老板,這樣的事情老夫?qū)嵲谑亲霾涣酥鳎€請這位小哥不要為難。”
納蘭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打開門走出去站在欄桿處往樓下看,由于距離有些遠,她只能看得清那個出言相求之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長得頗為健壯,從氣勢看來有些像是出身軍營的,身上帶著一股子剛厲肅殺之氣。這樣的人想來必然是性格剛硬,實在是不像一個低頭求人的,如此可見這倒是個忠心的漢子,為著自家的主子放下自身的尊嚴,低這個頭,可顯然那掌柜的沒有欣賞忠仆義士的想法,自然也不會關(guān)照他們。
“掌柜的,我……”
那人正想再說些什么,納蘭月卻忍不住開了口,大聲道,“這位公子可還記得小女子?上次風(fēng)門關(guān)一別,小女子對公子的恩情一直銘記在心。”
那黑衣男子聞聲抬起頭來向二樓的方向看去,樓下看熱鬧的人也轉(zhuǎn)了目光,齊齊投向納蘭月,她戴著面紗,一雙眸子裏盈.滿了笑意,端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來,娉娉婷婷的走下樓去。花夕見了,雖然有些不明就裏,但見納蘭月已然下去了,也終究跟了過去。
納蘭月走至黑衣男子身邊,這才看清了他的形容,冷峻剛毅,濃眉大眼,高鼻寬額,一張臉棱角分明,長得倒是頗為俊朗,左半邊臉上一道手指長短的傷疤,更為他平添了幾分肅殺冷厲之氣,更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納蘭月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來放在掌柜的柜臺上,而后轉(zhuǎn)過身去對黑衣男子道,“昔日恩德小女子沒齒難忘,只是上次來去匆匆,還不知這位公子大名,不如上樓一敘,可好?”
那黑衣男子把納蘭月上下看了個遍,也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幫過這么一個女子,心中疑惑,見納蘭月相邀,且又解了眼下危機,自然是不推辭。即便是不認識,她幫了他,且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是昔日恩德,同時也保全了他的顏面,怎么說,他也應(yīng)當(dāng)好生道謝才是。
“那便勞煩姑娘帶路了。”
納蘭月走回二樓的房間,黑衣男子也跟著進來了,自然花夕這條尾巴也不例外,納蘭月請黑衣男子坐下,不想他卻欲要對她行但單膝跪拜之禮。好在納蘭月正好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的及時攔住了,“公子這是何意?”
黑衣男子執(zhí)意下拜,納蘭月死死攔住,只見黑衣男子一張冷峻的臉上乍現(xiàn)笑意,仿若冰雪初融,另有幾分不可思議的親和,“無功不受祿,只是這段時日在下的主子身受重傷,本就沒有得到很好的醫(yī)治,若是再被趕出客棧風(fēng)餐露宿只怕是性命不保。不得已之下在下才做這求人之事,今日姑娘出手相助,在下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一番的,如今在下潦倒能做的只是這些。若是日后再相見,在下定當(dāng)好好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納蘭月溫婉一笑,隔著面紗卻仍是能從那雙露在外面的眸子裏看出盈盈笑意,她引黑衣男子在桌邊坐下,“公子這一禮,小女子受之有愧。”
她此話一落,不要說是黑衣男子,即便是與她相處了幾日的花夕,也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說起,明明幫了別人,不過是一聲道謝,卻要說受之有愧,這是何道理?
納蘭月低眉斂目,接著道,“小女子一向是個見不得英雄屈膝的人,今日裏幫公子不過是小女子的心性所至,見不得如此罷了。小女子本就是一己私欲行了此事,公子卻要感謝,小女子怎敢生受?”
納蘭月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明明說的是實情,訴的是己身的自私,卻叫了聽了生生多出幾分感動了。黑衣男子心中感慨萬千,但是聽納蘭月如此說,也不好再言感謝之類的語,只能干巴巴的坐著。
三人都默了好一會兒,黑衣男子起身拱手道,“話了半晌還不知姑娘芳名?”
納蘭月微微點頭,“小女子月氏。”
“月姑娘,在下出來有些時候了,在下的主子還在病中,在下要下去照顧主子了。不能多做停留,改日有空再續(xù)。在下赫連風(fēng),日后若有緣再聚,必當(dāng)不忘姑娘今日之恩,以知己相待。”
“赫連公子客氣了。”
赫連風(fēng),這個名字納蘭月倒是有些耳熟,也算是京城中一個風(fēng)云人物,不過此時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只能裝作不知,畢竟若是點破了對誰都不好。倒是這赫連風(fēng)身為高位,又口口聲聲說自家主子,還放下尊嚴這般照顧,納蘭月心中有個猜想,隱隱且又急切的涌動,讓她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那在下便告辭了。”
納蘭月站起身來,走到赫連風(fēng)身邊,“小女方才聽赫連公子說,自家主子受了傷,且還未就醫(yī),小女子略懂得些醫(yī)術(shù),不如同赫連公子一起去看看。可好?”
赫連風(fēng)聽納蘭月如此說,心中自然是樂意的,哪裏會拒絕?只是心底因為納蘭月的主動,而生出了一些防備之心,畢竟他的主子身份不同尋常,若是被讓發(fā)現(xiàn)了,或是納蘭月有加害之心……雖然她幫過他,但終究是不可不防,畢竟事關(guān)重大。
對于這一層,納蘭月心中自然是也明了幾分的,若是赫連風(fēng)所說的主子便是她要找的那個人,那么赫連風(fēng)對于她這一提議必然會產(chǎn)生防備之心,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花夕,“今天累了一整天了,你不必跟著了,先歇著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花夕不放心,卻也知道些納蘭月的脾性,她做了決定的便很難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赫連風(fēng)見了,心中的懷疑稍稍褪去了些。以他的身手自然看得出來納蘭月沒有一點練武的樣子,倒是她身邊的花夕伸手不俗,見花夕不跟著便也釋然了些。
納蘭月隨赫連風(fēng)到了一樓的普通房間,入眼的便是躺在窄小床上的一抹白色身影,一股異樣的情緒襲向納蘭月心間,她控制住自己放慢腳步,跟在赫連風(fēng)身后一步一步的向床邊走去。明明是一般速度的步伐,在納蘭月心中只覺得很慢很慢,漫長的就像走了一個世紀。
終于停下了,還未等赫連風(fēng)出聲招呼,納蘭月便上前兩步走到床邊,入眼的那張臉叫她險些窒了呼吸,一顆心不知漏跳了幾拍才終是恢覆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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