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除了你,還同時跟副經理、合作客戶有不正當關系。說實話,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也兩說。”
“你!”金老爺子怒極,可因為力氣已經沒多少了,所以聲音也只是一聲含糊的嘶啞聲。
“我知道你想說孩子就是你的,因為你做了一份親子鑒定,就縮在保險柜裏。”
金老夫人笑,“可已經被我燒了。 ”
既然丈夫可以對發妻瞞天過海,那她也可以對丈夫瞞天過海。
”你的姘頭出獄后還想找你,結果因為她尋找的綁架梨歌的人是一名人販子,被一名憤怒的家長當做人販子同伙給她捅了一刀,她中了刀,最后纏綿病榻痛苦死去。”
“對了還有你的私生女,你現在病著不知道,她已經進監獄了。”
“因為腳踩兩條船玩脫了被人設局報覆,她若是心術正也好,可惜心術跟她父母一樣糟爛,貪心進了局,現在說不清楚,被關進了監獄。”
“就算出獄又如何?她已經把你給她傍身的股份全部賣掉揮霍了,身邊半點錢沒有,說不定她出獄的時候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
金老爺子越聽越激動,眼中恨恨盯著妻子,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金老夫人一點都不怕:“現在都是你的報應。”
“你的財產有一半根據法律歸配偶,剩下的一半才是你的遺產,這裏面我又能分一部分,剩下的子女才可以平分。”金夫人大仇得報,只覺暢快。
“她,她也是我的女兒……”金老爺子不甘心,拼盡力氣才說了這么一句。
“可惜了,沒有法律證據可以證明呢?你咽氣了她去哪裏跟你驗dna?其他人?我們不會讓她近身。”金老夫人笑,“家裏財產沒有她的份。”
金老爺子忽然后悔:為什么沒有給金幼怡更多的保證?
為什么沒有把她當男子一樣好好撫養讓她學一身本領傍身?為什么要把這個老來女當做個小貓小狗一樣的小玩意兒一樣養著呢?
他不甘心!
可是屬于他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夕陽落下,金老爺子咽了最后一口氣。
金老夫人在站在滿屋的夕陽中,沈默看了金老爺子一眼。糾葛半生,又何必呢?
她收回思緒,滿臉沈痛,出了病房:“孩子們,你們爸爸去世了。”
*
金老爺子去世,屬于金家的一個時代徹底過去了。
金家遺產盡數落在了老太太手裏。
不過老太太有幾分人生智慧,除去子女應得的部分,她把自己名下的財產一分兩半。
一半給自己兒女平均分配。剩下則告訴幾個子女,這是自己養老的錢。如果多年后養老還有剩余,那就看平日裏誰孝順她她就給誰,算作獎勵。
這樣既避免了財產分配不均惹得子女怨聲載道,也給自己留了一份老來保障。
她給梨歌也留了一大份。
*
金家大房拿到了一大筆財產,除去產業還有股票、債券、珠寶首飾、房產商鋪等等。
大房原本有四個子女,但金幼怡這個養女離開了金家,為了防止金老爺子的前車之鑒,金先生決定把剩下的財產給子女們應分盡分。
金夫人遲疑,金先生苦笑:“爸爸拿財產拿捏了我們一輩子,等現在錢到手我們兄妹都已經老了,年輕時的抱負、沒來得及實現的夢想現在都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趕緊給孩子們。”
他們兄妹幾人各個被教導得循規蹈矩,一輩子只能照著父親的規矩行事,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老二則破罐破摔,放棄了夢想,成為了一個二流子樣的豪門米蟲;老三呢也沒好到哪裏去……
“與其靠財產拿捏孩子,倒不如靠他們真心孺慕。”
金式昆也從外地趕來參加老爺子的葬禮,他瘦了好多,也黑了很多,長久沈默幾乎不說話。
金夫人心疼小兒子,金幼怡的事如實告訴他,可金式昆照樣沈默。
聽說他在外地創業自己開了一丬模型店,也是勉強維持,或許是生活所迫,倒比原來懂事了很多。
提及財產分配,金式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部分我都不要。”
金夫人懸起心,就怕二兒子又說要留給金幼怡。
卻聽他說:“就給梨歌吧,拜托大哥幫我交過去,我當初對她不好實在沒臉見她。”
一半沒臉,一半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些天他在外地終于想明白了。她被人拐賣也是受害者,母親要找回女兒所以疏忽了兒子,比起她的生命安全自己被保姆虐待幾下又算什么呢?
金式昆見了外面的世界才明白被拐兒童并不是單純的去另外人家生活,而是命途多舛:被人販子灌一些損害神經的藥物、被賣到馬戲團做花瓶美女、被收養家庭刻意養成廢物好給自己養老 、被乞丐集團控制切去手腳做乞丐、被心懷不軌的養父性 ;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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