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還在那里等她。
可它的身體已經僵硬,有鮮紅的血跡蜿蜒在身下,它的脖子有觸目驚心的咬痕。
小貓走了。
晴瑟像之前那樣拿出紙巾包扎它的傷口,安撫般摸著它的腦袋。
“沒事了,不疼了?!?
“你先去找我媽媽好不好?!?
“我很快就來找你們了?!?
那天,她去了跨江橋,試圖結束自己的生命。
“蹲那兒干什么?”
段和鳴的聲音突如其來闖進了耳朵,拉回了晴瑟飄遠的思緒。
她條件反射站起身。
段和鳴手里拿著她的外套,臉色陰沉,走到她面前,將外套披在她身上,粗魯的動作已經將他此刻的不悅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抓著她的手,幾下將她手里的雪拍下去,兇巴巴的責備:“你就往死里作,聽到沒。在醫院躺他媽十天半個月你就開心了。”
明明段和鳴非常的兇,臭著一張臉,氣到恨不得把她掐死。但奇怪的是,晴瑟一點都不害怕,甚至覺得,特別的,溫暖。
“學長,下雪了?!鼻缟χf。
段和鳴繼續兇:“怎么?沒見過雪?稀奇得命都不想要了?”
晴瑟昂頭,目不轉睛的望著他。段和鳴身上只穿了一件居家毛衣,是黑色的,雪花落在他身上,格外的顯眼。
他的發絲與睫毛,點綴著白色雪花,眸色比這夜色還要深沉,他明明那么生氣,可眼神之中是濃烈的,呼之欲出的關懷與心疼。
看著面前的段和鳴,她的心在砰砰狂跳。
說不清為什么,明明身處于冰天雪地,但她卻莫名有了一種灼燒感。血液在沸騰,倒流。
許是因為病未痊愈人還恍惚不清醒,許是因為被他的眼神迷惑了心智,又或許是因為....不久之后的分離讓她眷戀不舍。
所以,她想瘋狂一次。這一次,他們之間沒有謊言,沒有欺騙,沒有目的。
只有情侶間,最純粹最熱烈的纏綿。
晴瑟踮起腳,勾住了他的脖子,狡黠一笑:“我想把感冒傳染給你?!?
下一秒,吻上他的唇。
段和鳴很快反應過來,被她一親,所有火氣都散了,他立馬反客為主,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
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半抱著她回了房間。
房間里暖氣十足,在屋外呆久了,回歸溫暖時,晴瑟的身體很不適應,瑟縮了一下。
段和鳴握著她的腰肢,兩人一同倒進了柔軟的床榻。
“這么壞?還想傳染給我?!彼母觳矒卧谒齼蓚?,薄唇在她唇邊似碰非碰,呼出的氣息那般滾燙,裹著笑:“那就傳染吧?!?
一向被動的晴瑟,這一回倒莫名大膽了起來,她伸出手,試探般,隔著衣服碰了一下他的腹部。
不愧經常健身,他的肌肉結實緊致,腹肌塊塊分明,哪怕隔著衣料,也能一分不差的感受到那荷爾蒙爆棚的性感肌理。
段和鳴咬住她耳垂,蠱惑一般:“想摸就伸進去,當然,你也可以....摸別的地方....”
段和鳴知道晴瑟臉皮兒薄,向來都不禁逗,他也真的是故意逗她,就想讓她害羞,結果這一回,晴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竟然還真的聽了他的話。
手伸進他的衣擺。
她的手仿佛還殘存著雪的溫度,冰涼一片。
段和鳴理智回歸,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啞聲道:“別鬧?!?
室內只亮了一盞氤氳的臺燈,晴瑟雙眸似乎含滿了春水,濕漉漉的閃著光,她羞紅了臉,但并沒有退縮。也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拂開他的手掌。
有細微的動靜。
是拉鏈下滑的聲音。
段和鳴的手不由緊握成拳,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他緊扣著她單薄瘦弱的肩膀,瞳孔在劇烈收縮,“你真的不怕?”
晴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緊張。她渾身在微微的顫抖,可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堅定不移,她看著他,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閃躲,她點了點頭。
脫下了身上的桎梏,吻上他的唇。
用她的一腔孤勇向他證明。
她不害怕,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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