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疑惑問：“你在和誰說話？”
小蛇把帽子一蓋，又掛回她的手腕了，五彩斑斕的小衣服，豎著兩只小耳朵，像一條可愛的手繩。
許清月說：“朋友。”
許媽媽問：“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許清月點點頭，說：“她住附近，來聊聊天。”
人，說過一次謊話，之后的謊話越說越順暢。許清月想，她以前從不會對媽媽說謊話的。
許媽媽沒有懷疑她，說：“你把位置發給我，等我把你學校的事情辦完了去看你。你錢夠用嗎，還需要什么東西？午飯吃沒有？”
“好。不需要，我會自己買。有錢。吃了。”
許清月一一回答媽媽。
她們又聊了一會兒，許清月掛斷電話，捏著手機在巖石上坐了兩分鐘，她撥通了小姑的視頻。
視頻通了許久才接，小姑接起來就笑道：“我的乖乖寶貝喲，現在到哪兒了？”
許清月說：“北海。”
小姑驚訝：“跑這么快呀！在北海哪兒呢？要不要小姑給你找套房子？”
“不用啦，我租好房子啦。”許清月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小蛇的腦袋，小蛇被她戳得沒法睡覺，抬頭瞪她。
她繼續戳。小蛇怒問：“你有事？”
許清月沒有回答它，持續戳。
小蛇說：“你煩！”扭開腦袋去，換個方向——把腦袋擱在她的手腕后面，身軀朝向她，意思是讓她戳身體。
許清月偏不戳它的身體，手指跟著它轉彎，就要去戳它的小腦袋。
那顆小小的戴著帽子的腦袋被她戳得一點一點的，帽耳朵也隨之一搭一搭，可愛死了。
小蛇生氣了，兇兇地站起來，怒瞪她。
“你有事就說！”
許清月偏不說，抬起手指，對準它的可愛的小腦袋。
小蛇不敢把她怎么樣，飛身跑了。
“咦。”
許清月出聲。
小姑在視頻那頭問她：“乖乖的朋友還沒有回去啊？”
——朋友還沒有回去啊？
許清月伸在空中的手指僵住，臉上卻笑開了，笑得眉眼飛揚，像頭頂的下午的陽光那樣燦爛。
“嗯。”她點著頭，望著屏幕那邊的小姑。
小姑說：“那你幾時回來啊？”
許清月說：“不知道，我聽媽媽的。”
小姑說：“對嘛，月月從小就乖，要小姑說，回來好好學習，蛇嘛，以后慢慢養。”
許清月點頭“嗯嗯”應著，笑著說：“好。”
小姑又勸她幾句，說：“小姑接個電話，乖乖在那邊休息休息，等小姑不忙了去看你。”
“好。”許清月乖巧地應著。
視頻掛斷，她抓著手機，通話記錄殘留在和小姑的聊天框裏。
她和小姑的上一條信息還是她問小姑在哪裏，小姑說在國外，忙。
許清月不太說得清小姑是做什么的，她總是國內國外地跑。
聽媽媽說，小姑在國外做翻譯。聽爸爸說，小姑在做出口貿易，具體出口什么，爸爸也說不明白，只說小姑的生意花樣多——“花樣多”三個字是媽媽先說的，后來爸爸也學著這樣形容小姑了。
許清月環抱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小姑送給她的粉紅的手機在身旁的巖石上折射出金屬的光。光刺眼，多看一眼，會受不了，疼。
可勁地疼，像光扎了她的眼。
許清月抬手揉眼睛，怎么也揉不掉眼睛裏的疼，反而越揉越疼。
最后，她就不揉了，癡癡地望著下方的海。海面波光粼粼。一會兒閃著金子一樣的光，一會兒閃得像刀刃的光那樣銳利，割得眼睛疼。
許清月受不了，起身回房子。她坐在沙發裏，躺下，雙腿搭上去，蜷縮起來。抱枕緊緊蓋在眼睛上，遮住了屋外的萬裏陽光，遮住了海面的凌厲波光，也遮住了手機屏幕跳亮的屏幕光。
她躺在沙發裏，閉上眼睛，沈甸甸地睡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大秦萬萬年 網游之竊玉偷香 廢帝為囚 我家徒弟不簡單 將軍出嫁記 北齊，造反被戰神偷聽心聲 冬至青丘 煙花笑，美人蕉 再一次沉淪（1V1 H） 錦鯉命 那個校霸有點甜 此世歡 昭絮錄 劍刃蒼穹 全球寵獸師 萬界創世主 超級太監 首席老公，太悶騷！ 我念你如初 原來愛情他來過 我被哥哥送到了合歡宗（1v1，兄妹） 我真的不想再升級了啊 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 團寵大佬她又征服全世界了 皈依 死對頭失憶后總撩我 反轉人生 我修煉開了外掛 28歲這一年 溫養玫瑰 神鬼劍士后傳 無限之從佛愆開始 等盡那花開花落 斗羅之長虹驚世 棄女輕狂：毒妃狠囂張 偏寵典膳（重生） 名門邪少：老婆，你是我的 冬日熱戀 商梯 大佬一心向道日常 愛麗絲與彼岸 神級小職員 哈利波特之魔咒王子 在真假嫡女世界簽到 天降白月光 斗羅之我舉世無雙 小霸王 腹黑狼悶騷兔的物語 死后我有了三個未婚夫 快穿忠犬不忠文案 撿到一本修煉書 新獵物者（1-5合集） 山河永固 跟風嫁給總裁后[穿書] 螞蟻腰 人生如戲，我不玩了 穿成炮灰反派被病嬌師尊強寵了 撩撥（NPH） 魔王的后裔 我專殺主角 替身女配不干了 女神的上門狂婿陳華楊紫曦 萬古神帝飛天魚閱續 原來學神暗戀我 幕后神之手 她們都是壞女人！ 愛上你，錯了嗎？ 乘龍 這個領主背靠科技大亨 我靠小吃攤發家致富 死后稱帝 異世重生之我欲誅天 夫人當家：都別躺，給我起來卷 人在綜漫：開局面基塔城小貓 一睜眼，七零最強糙漢抱著我哭了 張妍 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 豪門也追妻 逆光飛行的鯨 論眼淚如何加強傷害 傅太太馬甲又爆了顧易檸傅寒年 誤入情路：假婚老公太撩人 放縱 愛豆每天都在幫我洗白 琴酒物語 NPC領主的稱霸指南 穿成肉文替身女配后我死遁了1v3 三國爭霸群雄爭霸天下 封神秘錄 蘇先生他不懂愛 冷血三公主的復仇計劃 陸爺的小可愛又變身了 夏葉之春 下輩子 影帝重生劇本 清穿之炮灰女配 都市逍遙至尊 重生之都市修仙陳北玄 重生后成了皇帝 折上折（百合ABO) 阿姐（骨科np） 我在火影成立夸夸教 開局歸化被開除，溜到歐洲當球王 輪回者，你的節操掉了 極品醫師隱山村徐方鄭秀蘭 返祖時代：我竟然是人族戰神 師傅、求罩！ 超級宗門養成系統 在原神扣響瞳術之門 群星的觀察者 橫推從蠻荒牛魔拳開始 [HP]再遇 安然居燃氣 NBA：只想打醬油，你讓我奪冠 黑化男主為我洗心革面 月亮墜落一萬次（1V1高干偽父女） 一人守國門，開局制作仙秦陶俑 江辰唐楚楚的小說叫什么名字 修仙之鄉村筆仙 菊領風騷 我只是一只小貓咪[娛樂圈] 葉楚月夜墨寒的閱讀 斗龍戰士之小熠尋愛 我在星際寫網文[文化覆蘇] 重生后我開始瘋狂囤貨 一言不發 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 葉峰秦嫣然 你男朋友不要你了 榮光[上] 沈七林初雪 軍門寵妻 戰錘40K的哥斯拉 斗羅：圣域傳說 全能兵王蕭晨蘇晴 八零年代嫁混混 不敗戰神 情敵就是用來日的 自由意志 劍道圣尊 悟性逆天：從青蛇到永恒真龍 過路危橋 花都小醫神 滿級神功，從龍腿子開始制霸天下 吞噬星空之葫蘆兄弟 領主模擬器 星月同框 瓊玖 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斷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