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染渾身無力的回到房間中,卻始終都有慕修的話在自己的耳邊回音不斷,這個已經成長了的少年,成為了商界之神,并且帶著他最初對她的怨恨,將她女兒也連帶著一并收拾起來。
整個人身心疲憊的躺下,雙眼卻如何都無法閉上,只能是這樣空空的看向天花板,現在的她,手中還沒有將自己的工作以及職位拿回來,但是卻并不代表她會一直這樣下去。
市長的位置,是她的,始終都還是她的。
只是,果果和慕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能夠讓她在說出要帶慕果果離開這裏的時候,讓慕修這冷靜自持的男人都露出了最傷人的一面,說出了最傷人心的話語?
她猜不透。
慕修太過于令人難以捉摸。
雖說他口口聲聲說著都是刺耳尖銳的話語,但是卻難掩他并不想讓她帶走慕果果的事實。
這,是一個突破點,她如何都不能讓女兒置身于不好的境地,他們是兄妹,決計不能讓慕修帶著慕果果瘋狂。
夜……寂靜無聲。
窗外,光線黯淡下去,好像誰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瓶,天幕上染了一層黑色,就連房間中的燈光都在這一刻變得飄渺起來,明滅不定的在她的眼前閃爍,緩緩的低下眼簾,她靠坐在門上,緊緊的抵在門上的背部,更像是在尋求一個依賴。
唯獨只有抱緊自己,抱緊自己……。
眼神空,眼眶紅……
忽然還尚未關好的窗戶邊席卷而來一陣陣猛烈的風聲,將窗邊的長而順溜的窗簾直線耷拉的布匹也吹卷起來,夏天的風還帶著幾分熱氣,房中沒有開冷氣,到了這個時間段,已然是較為涼快的,可是即便是這暖風吹來,她也還是一陣感覺生冷。
放在桌上的電話屏幕倏忽閃爍起來,led燈光閃的厲害,若是仔細聽,就可以聽見一陣陣的震動聲。
她雙手捂臉,無力的從地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桌前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當看見電話上顯示的那個名字之時,她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嘲笑。
慕修來救她,將她安頓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他的妹妹。
耍弄她,擺布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還有點洩欲的價值,欺負的價值。
那么施夜朝呢?
你是怎么想的呢?
接起電話,濃濃的鼻音中,難掩語氣中的冷淡。
“什么事情?”她說。
施夜朝站在窗前,單手架在窗臺上,一手接著電話,眼神兒有些沈郁。
“你……。沒事兒吧果果?”
怎么可能沒事兒呢?
從宴會中離開的時候,慕修都樓的那么緊,那架勢,不弄死她不罷休,任由是誰都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男人的欲望,從來都是男人心知肚明的。施夜朝也不例外,可是他也覺著問出這么一句話有些多余,但是今兒個在宴會上慕果果楞是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這讓他很受傷很受傷。
他施夜朝雖在墨西哥,黑勢力擴張極大,卻怎么都無法讓慕果果這么一個小女人,也臣服于他。
可最犯賤的不在這兒。
最犯賤的事兒是他分明告訴自己,她已經成為了慕修的人,但是內心那道坎,還是過不去,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關心她,想要知道她好不好,想……。要她。
聽見他話語中幾分擔心,幾分試探。
慕果果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輕輕坐下。
“如果我說有事兒,你又能怎么樣?難道你還能幫我么?可是你能幫我一次,能幫我一輩子嗎?我的人生,需要的是自己掌握,而不是別人來問我好不好,我很好。”此時此刻,她說話的語氣中都微不可見的洩露了她的受傷,但是她鏗鏘的話語,卻更像是龍卷風,瞬間就讓施夜朝的心被吸走。
無可抑制的憤怒在她的血管中奔騰翻滾著,它如一陣颶風般的瘋狂奔跑,沒有任何事情能擋它,在這一通電話中,她毫不掩飾的傳遞給了施夜朝。
“發生什么事情了?”窗外的天逐漸的變得越來越黯淡,空氣中的風也帶著悶悶的熱。
施夜朝從窗前走回來的腳步卻因為她的話語一頓。
“很晚了,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她忽然覺得好累,但是她絕不可以被打倒。
不過是這么一點點困難而已,如果她就此倒下,那么只能夠證明她也就是這點兒能力而已。
而她決不妥協。
慕修……你游戲我是么?
玩弄我,擺布我?
呵呵……
敏銳如施夜朝,早已經在慕果果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她一點一滴的不同,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卻是,今晚在宴會之后都看見她與慕修那般纏綿,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好,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說?!笔┮钩槕囊馑?。
他淡淡的笑聲,溫潤的恍若春風,聲線的震動從電話話筒中傳遞過來,帶給她一陣陣的洗禮。
掛斷電話之后,她便將自己深深的埋進了床上。
空調,開到最低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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