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宸一臉驚訝和好奇:“呀,你們去墳地干嘛?”
白景塵果然中招,心生惡趣味,湊近君元宸,一字一頓說。
“偷,尸,體。”
君元宸張著嘴,越發驚奇了。
“偷尸體做什么?”
“看他怎么死的呀。”
“要是被發現了不被打么?”
“挖了墳就把它填回去嘛,新墳很少有人發現。新鮮尸體氣味也還好,有一回一個病死的老員外,他那孝順兒子把他放靈堂祭拜了十天才下葬,大熱天的那味道……”
君元宸臉抽抽了兩下。
他生下來別說接觸這種腐臭的東西,就連馬桶都是宮女刷得干干凈凈,還點著香熏。
君元宸腦海裏已經浮現一個怪老頭帶著一個怪小孩,天天打聽哪裏剛死了人,夜裏去刨墳的畫面……
略有不適。
白景塵說得更起勁了。
“師傅說,剖開來病理看得真真切切,有的腦袋裏有瘤,有的肚子裏流膿,千奇百怪的……”
“等等。”
君元宸打斷他。
“那你剛剛的肉……”
白景塵湊近他,目光詭異,語氣陰森。
“你猜?”
“唔——”
君元宸捂住胸口,一陣干嘔。
白景塵停下來,看他五顏六色的表情,蒙面下已經惡作劇得逞似的笑吟吟。
低著頭的君元宸,明朗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師傅……
這怪異少年口中反覆提起的師傅……看來自己沒找錯人。
抬起頭時,他鎮定自若的神情,已經恢覆成反胃惡心的樣子。
“你吐什么?你是嫌棄我的廚藝?!”
白景塵眼睛一瞪,故意惡聲問。
“怎么會?”君元宸趕緊說,“不過,你每天就吃煮肉野菜嗎?”
這少年每日的飲食……都這么粗制濫造嗎?不比茹毛飲血強多少。
君元宸有些憐憫他了。
“那你別吃了,拿過來!”
白景塵惡狠狠說。
君元宸嘆了一口氣說:“不是,我就是有點想念京城的館子了。我跟你說,咱們景國很大,光是一道肉,就有好多種做法,蘇州的水晶肴肉,杭州的東坡肉,西北的馕坑肉,還有你們岳州的梅菜扣肉!也是一絕!”
白景塵都聽呆了。
他極少出門,最遠也不過跟師傅去過本地的岳州城,這些個菜名,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光是聽名字,就讓人垂涎三尺了。
白景塵一走神,君元宸閃過一絲狠色,動作迅猛如風!
“糟了!”
這人是個武功高手,怎么能信他呢?!
白景塵做出反應,用劍去刺他,但哪裏有君元宸的速度?
只見君元宸右手呈劍指,夾住劍刃,白景塵便拔不出來,反倒被君元宸手指一擰,他手腕脫力,劍被奪去了!
咻咻三劍,君元宸已經飛快將束縛自己的繩索割斷,飛身而起,劍尖已經抵住了白景塵的喉嚨!
頃刻間,束手就擒。
“該我問你答了。”
君元宸嘴角含笑。
放在平時,這令人炫目一笑足以傾倒眾生,可白景塵屈辱極了。
他就這么上當受騙了!
“你叫什么名字?”君元宸問。
白景塵就這么盯著他,越想越怒,又羞惱于自己的無能,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已經蒙上了白霧,眼眶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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