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馬,這么點兒時間已經趕不回成國公府,她掉頭走了另一個方向,去了母親在建康置辦的宅子。
這座三進的院子在林楚鴻成親前就置辦好了,主人家甚少來住,多年來由忠仆打理著,除了落腳之用,還是林楚鴻安排打聽建康消息之所,這二十年間建康的各種大事都是由忠仆寫信送去給林楚鴻,好叫遠離建康的他們一家不至于對建康京抓瞎。
“大姑娘,怎么這時候過來了?”忠仆聽見喊門聲,忙過來開門,親熱恭敬地將駱喬迎了進來。
“在這附近辦事,眼瞅著快宵禁了,就過來。”駱喬把馬拴好,被忠仆迎進了正堂,甫一坐下,她問:“歡叔,太子大婚的事你知道多少?”
忠仆歡叔下意識問:“大姑娘問的是哪次大婚?”
駱喬詫異:“太子兩次大婚都出事了嗎?”
“太子與齊國公主大婚那事兒你是知道的,彭城王和東海王被罰了,彭城王淡出朝堂三年,不少人都認為是太子故意搞的這一出,陷害了彭城王和東海王,也表明自己對娶齊國公主的不情愿。”歡叔坐下,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跟駱喬娓娓道來。
這件事看起來的確像行事沖動沒頭腦的東海王能干出來的,還牽扯到了長沙王府等之流,可就是太明顯了反而叫人生疑。長沙王當年還是個小娃娃,老王妃在長沙郡作威作福卻從不把手伸到建康,為什么長沙王府的長史要摻和進這種事裏。
“明德宮在那之后打殺了一批宮人內侍,且屬官也換了小半。”
“明德宮內部出了問題?”駱喬問。
“這就打聽不到了。”歡叔搖搖頭,“這件事就在此打止了,大理寺以東海王結案,干辦處也沒有繼續(xù)追查了。”
“那太子第一次大婚又出了何事?”駱喬好奇問。
“這我也是聽來的,”歡叔臉上帶上不確定的神情,“時間久遠了,前頭那位太子妃難產而死,濟陽江氏也因為鄒山私鑄兵器一案近乎死絕,這世上知道真相的人怕是沒幾個了。”
“怎么回事兒?”
“前頭的那位太子妃說是替嫁的,原定下的是濟陽江氏大宗的嫡長女,那姑娘寧死不嫁,濟陽江氏就出了個李代桃僵的餿主意,江氏太子妃是小宗的,還是位孤女,被大宗威逼利誘頂替了嫡長女。”
駱喬目瞪口呆。
“如果此事是真的,也難怪濟陽江氏會幫皇帝私鑄兵器,這是有把柄在皇帝手上握著吶。”歡叔嘆息:“只是可憐那江氏太子妃,一生凄涼,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駱喬搖頭:“咱們這位太子殿下也是有點兒……”冤大頭了。
“都是道聽途說,都是道聽途說,大姑娘聽聽就行,切莫當真。”歡叔忙說。
駱喬點頭:“我知道的。”
歡叔連連點頭。
駱喬又問:“歡叔,你對南康王了解多少?”
“南康王?”歡叔微微皺眉,搖頭:“這位王爺我了解得不多。”
駱喬說:“知道多少說多少,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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