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懸了會兒,又繼續輕輕落下。
太傅拂去小皇帝鬢角的濕汗,直到確保懷中人睡踏實了,這才起身脫下唯一干凈的外袍蓋在小皇帝身上。
太傅腳步輕盈無聲,門外的手下已等他多時。
出門的一瞬,太傅眉上掛了一抹厲色,同手下走遠。
小皇帝醒來后歡騰多了,心中奏折的大山也消散了。
他沖著門外的太監招手,太監連忙進來,悄悄遞給了他一本話本。
小皇帝沒了負擔,他假借自己要等太傅,就這樣輕松看了一下午話本。
傍晚,風微涼,小皇帝和太傅出了天牢。
小皇帝偷偷牽上了太傅的手,抿了抿唇,抬眸道:“朕今日是為了等太傅才沒有批奏折,等會兒回去太傅可要幫朕。”
太傅握緊了掌心的手,手沒有肉,骨頭有些硌。
太傅眉眼垂下,厚掌換了個握法,想要將掌心的手暖熱。
小皇帝清朗的聲音響起,太傅面上卻瞥了小皇帝一眼,皮笑肉不笑。
他牽著小皇帝的手向皇宮走去,側過身為小皇帝擋風,醇厚的音色低沉道:“陛下莫要耍心眼了,今晚臣看著陛下,陛下什么時候批完奏折,什么時候再睡覺。陛下可別忘了,您寅時(三點到五點)就得起來上朝。”
小皇帝咬了咬唇,垂下了腦袋。
腳下有個水坑,小皇帝沒有看見,太傅及時牽住他的手,帶他繞過。
夜晚,小皇帝懨懨趴在桌上,時不時偷看太傅。
太傅正在批閱公文,并沒有與小皇帝對視。
小皇帝蔫了,去扯太傅的袖子。
太傅這次是狠了心讓小皇帝學會成長,即便小皇帝困得趴在桌上,他也沒有幫忙。
小皇帝生氣了,他抱著奏折來到了角落,哼哧哼哧一下子就把奏折批完,獨自上床去睡了。
太傅眼眸動了動,他又花了半個時辰才將手中的公務處理完,隨即上床。
剛一上去,小皇帝就卷著被子縮到了角落里,似乎就在等著這一刻。
太傅默了默,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枕頭上少年的氣味變淡,而角落處堆積的那一團卻很濃郁。
他躺了一會兒,最終來到角落里將小皇帝抱住。
哪知少年氣他還沒吸幾口,少年又溜了。
小皇帝氣呼呼地往
太傅嘆息了聲,將小皇帝揪出來,低聲道:“陛下莫使性子了。”
小皇帝沒有理他。
太傅思量許久,輕聲道:“臣以后可為陛下指點幾個奏折……”
指點?
小皇帝眼眸晃了晃,舒適地瞇在了一起,乖巧往太傅懷里一鉆,還親了親太傅的唇角。
太傅被小皇帝這個忽冷忽熱弄得無可奈何,他嘆息了聲,將小皇帝壓在身下,溫柔地吻了小皇帝的面龐。
“陛下真是天生的帝王……”
小皇帝鳳眼愜意,還摟住了太傅的腰。
天微微亮,胥朝起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就想穿衣服上朝。
忽然,他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夢。胥朝起鳳眸一睜,眼睛都快被他撐圓了。
原來他不用每天都上朝,胥朝起鳳眼愜意又舒服,轉身睡了個回籠覺。
身下的師兄想起身,胥朝起也想起對方是寵他無底線的師兄。
他嬌縱的性子一下子就上來了,硬是壓著對方不讓對方起,有意識了還啃對方兩口。
溫朝夕被磨得沒辦法,頭一次起這么晚。
外面的太陽愈發刺眼,胥朝起哼唧了聲,逃避地鉆進了被子里,倒是從溫朝夕的身上下來了。
溫朝夕無奈扶額起身,先是給房中的花澆了一遍水,又趁著太陽正好,出去給胥朝起曬小魚干了。
胥朝起扒了兩口飯就趕忙將書寫完,越寫他耳根越紅,明明說好是心志堅毅的大男主,怎么就奇怪成這樣。
怎料這書一經發售,比原先更火了,觀眾都在呼喊著“弄死”小皇帝,這樣本身經歷過一遍夢境的胥朝起更是局促,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與此同時,市面上小皇帝的二創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那位“吃盡天下魚”寫的版本。
書里面不僅模仿原作者的文風把小皇帝的性格拿捏得恰到好處,甚至還加了一點不允許的劇情。
這讓觀眾們熱血沸騰,只可惜這種書地界不允許存在,過不久書就被一股難以窺探的勢力給查封了,就連盜印也沒有,也不知作者如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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