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嘉牙疼快一周了，右臉頰都快被他揉麻了。
他捏著掛號單皺眉坐在候診區(qū)還在回覆同事孟楊的信息：【信不信，這裏看顆牙得上千呢！】
孟楊結(jié)巴，還非得回語音：“我說大、大力，上千它算、算什么？大幾千的都一抓一、一大把！你說你去什么口、口腔醫(yī)院，要我說找個小診所得、得了?！?
尋嘉還在揉著臉頰，空著一手打得慢：【這不是懷工介紹的嘛?！?
孟楊笑：“哎呦餵，要不怎么說你單、單純呢！人家懷工工資多、多少？你多少？醫(yī)院裏裝滿口牙的就是便宜的它也、也要十、十幾萬呢！我們這、這樣的，能、能裝？有這十幾萬我早回、回老家蓋房子娶媳婦兒去了！”
尋嘉耷拉著腦袋：【那咋辦？我都等老半天了！】
消息放發(fā)過去，尋嘉就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了，讓他去3號診室就診。
孟楊的信息回來：“能、能咋辦？回來唄，我給你打、打聽打聽便宜的診所?！?
尋嘉干脆也發(fā)語音過去：“孟哥，到我了啊，我尋思著也別浪費(fèi)掛號費(fèi)，我先進(jìn)去看看，看完我一分錢不花就出來，反正就進(jìn)去兜一圈唄。”
孟楊回覆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孟楊：【合著你是去看一眼牙醫(yī)的是嗎？】
尋嘉下意識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漏了風(fēng)，牙齒又一陣鉆心的疼，他趕緊捂住了半邊臉。
剛好前一位病人從3號診室出來，尋嘉大步上前推住了差點(diǎn)要關(guān)上的門，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象征性地敲敲門就聽到裏面?zhèn)鱽硪粋€好聽又溫柔的男聲：“尋嘉？”
尋嘉忙應(yīng)聲，他將門輕輕推開。
窗邊的辦公桌上，男醫(yī)生正整理這桌上幾張報告單，他抬頭看過來：“別楞著，進(jìn)來?！?
尋嘉感覺腳底突然生了釘，被釘在門口一步都動不了了。
這個醫(yī)生，他見過的。
三年前尋嘉還在老家縣城那邊的一個旅館打工，他在一個客人的手機(jī)裏見過這張臉，當(dāng)時尋嘉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就是覺得這人也太好看了吧，他看一眼就覺得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出來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長得好看的，卻始終不如這人的眉眼一樣令他記憶猶新。
“江、江醫(yī)生？”尋嘉的心臟突突跳動起來。
江既言點(diǎn)頭：“過來坐?！?
尋嘉走上前的時候腦袋有點(diǎn)麻。
“第一次來？”江既言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又看向面前的人，“哪顆牙疼？”
尋嘉一張嘴就有點(diǎn)口齒不清，他只好指了指。
“嗯，別動?！苯妊源魃峡谡指┥磉^來捏住了尋嘉的下顎。
他的手指很軟，尋嘉的心跳更快了，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江既言，他比視頻中看起來更好看，眉眼清晰，膚白貌美，是尋嘉喜歡的那種。
“疼多久了？”
“啊？哦，一周吧?！?
江既言略蹙了下眉：“年輕人可真夠能忍的啊。”
尋嘉干笑：“還、還可以吧?！?
江既言大約沒想到他能接話，忍不住笑出聲，他招呼道：“曉晴，先帶他去拍個片。”
尋嘉這才註意到邊上還有個女護(hù)士。
田曉晴應(yīng)聲：“跟我走吧。”
尋嘉跟著出去，有點(diǎn)懵：“看個牙齒還要拍片？”
田曉晴道：“當(dāng)然啊，不拍片醫(yī)生怎么知道你牙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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