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沒有動靜,也不曉得是不是在東岳已經歇下了。畢竟他神力損耗了不少,或許在修煉也未可知。
給風愿留了言,她想著別擾了孩子們,桃桃好不容易再睡著了。便也合上眼簾,一邊輕輕撫摸著它們,一邊努力入睡。
好不容易半夢半睡地捱到了天亮,聽到外面的鳥叫聲,墨凌立刻清醒了過來。
雷雨過去了,有鳥叫說明雨停了。
她悄悄把桃桃送回小床,再幫腓腓和騶吾蓋好被子,趁天色剛明,跑去園中修煉。人間靈氣不似天界,但晨昏交接時最是靈氣十足。
調息凝神幾個周天后,感覺心境澄明安寧下來。到練武場時,張天榮和墨玄也剛來,三個人便練了一場。
提起昨晚的雷雨,張天榮也有點擔心,甚至要和墨凌一起上前線。
墨凌趕緊讓她別著急,有情況立刻傳信給敖纓,通知他們。又趕緊用眼神請大哥幫忙,結果墨玄乖巧地牽住張天榮的手,表示他也一起去。
墨凌無語,只好道,“尋諭昨晚也說要去,但孩子們還在家裏。娘你別擔心,我先去看看。”
張天榮:“這雷不是好兆頭,你要囑咐小愿多加小心。”
墨凌一楞,不明所以,張天榮對她道,“當年,你舅舅出事前,也是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雷雨。”
墨凌驚住。
張天榮:“我當時只覺得那陣雷來得怪異,到了晚上才知曉是你舅舅出了事。雖說后來有驚無險,但當時的確遭了大罪,我趕到時……”
她沒有再往下說,墨凌沒聽過這件事,不過舅舅現在是好好的,想來當時應該很慘烈,否則母親不會如此心有余悸。
舅舅和風愿都是稀世雷鳳,雷起得不尋常,的確應該多留意。
墨凌立刻點頭,“娘你放心,我也會看著他的,我這就去。”
跑去吃了早飯,正好遇到春因,便請她向尋諭打個招呼,然后回房拿了手鏡追尋風愿的氣息。
風愿還在東岳。
她趕往東岳,在山門處求見,等了好一會兒,侍者帶著風愿出來了,她和風愿照上面,這才放心了些。
待侍者一退下,她便上去檢查了風愿的情況,察覺到他神力恢覆了,情況都好,這才放下心。給他解釋,“昨兒夜裏下了一場古怪的雷雨,我們都很擔心你。”
風愿表示沒事,帶她一起回前線,路上道,“無量天尊已經隱匿了。”
墨凌一楞,“跑了?”
風愿點頭,“帝君說,昨天我們解開封印時,他已經從三界消失。”
墨凌不解,當下把自己從墨白那得知的情況和風愿對了一遍答案,果然帝君也已經告知了風愿渡生爐的真相。
“只要不是隕落,他必定躲在某個地方。”墨凌蹙眉,“但天下這么大,很難找。”
風愿看向她,“帝君的意思是,用戰神比武的機會,讓他現身。”
墨凌更費解了,“他連岱輿都不要了,還會在乎戰神之位?”
風愿為她解惑,“據說戰神之位是他的執念,所以他應該會出現。”
墨凌了然,當即同意,“可以,隨時能打。”
風愿微笑,認為她總是朝氣蓬勃,如旭日初升,笑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此刻的天空一碧如洗,東方有美麗的霞光,昨夜的陰霾確實一掃而空。
“你不跟我鬧別扭,我就好。”墨凌故意打趣著跟他算賬。
提起這茬忽然又猛地想起雙生的事,悄悄打量風愿。總覺得他跟她長得也不像啊,但竟然是雙胞胎?
風愿被她看得有點莫名,墨凌也不方便直說,便靠近小聲問他,“要是你有個親姐姐,你覺得怎么樣?”
風愿一眼識破,非常篤定,“不可能,頂多是妹妹。”
墨凌覺得他十分掃興,嫌棄他,總覺得應該是想岔了,這人怎么可能是她親弟弟呢?
到了前方,慣例先去了帳篷那裏,好些部下等在那了。依次匯報了各方面的情況,風愿做了統籌安排。后來他們趕往攸克辛海附近,風愿從東岳借了神器,根據搜查到的情報,將那裏大大小小的水庫一鍋端了。
部下們調查說,一個人腦只能提煉出一點點這種東西,而最終墨凌和風愿收集到的總量,可謂是觸目驚心。不敢想這背后是多少條鮮活的生命。
回到邊境地區,那裏的情況每一刻都在更惡劣,戰爭隨時會爆發。霓霞他們宛如虎口奪羊一般,從敵人手裏搶命。
墨凌見他如此,也對當初完全釋懷,但實在沒有機會和他提敖纓的事,只好先等戰事過去再說。
另外霓霞還提供了一條截獲的情報,敵人真的打算搞亂神州,以防神州幫助北國。而且目標就在臨安城,據說是偷渡了一些攜帶著瘟疫的病人到了臨安。
“他們肯定會沿路扔下一些,但大目標是在人口眾多又很繁華的臨安城。”
墨凌本想說,她爹在臨安,誰敢!
但想到霓霞并不知曉這些,便忍住了,只和風愿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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