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罅隙灑在地板上, 一縷陽光頑皮地落在姜窈的臉頰上。
她在睡夢中蹙了下眉,伸出掌心擋住。
陽光刺眼,從指縫間鉆了過去。
姜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拽過身旁的被子蓋到身上。
楞了幾秒,她突然清醒過來。
屋內的裝飾不是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是華麗優雅的洛可可風格裝修,不是枯燥無味的黑白, 也沒有一幅黑乎乎的墨團懸在頭頂。
這裏是次臥,是沈明禮的房間。
意識到這點后, 姜窈徹底不想起床了。
她翻了個身,把腦袋埋在枕頭裏。
沈明禮已經不在臥室了,只剩她一個人趴在床上懷疑人生。
然而裝死并沒有讓她更好受。
床上是他身上那抹淡淡的冷調香, 就連她現在渾身上下唯一一件衣服都是昨晚從他的衣帽間裏隨便撿的襯衫。
姜窈已經不記得昨晚是怎樣被他抱到床上,又是怎么被他哄騙褪去衣服的。
但她清晰地記得昨晚是怎么被他欺負哭的。
姜窈把整張臉埋進枕頭,欲哭無淚。
她怎么意志薄弱成這樣,竟然會著一個醉酒男人的道!
姜窈的大腦裏不停反覆回放昨晚發生的細節, 她暴躁地揉了揉頭發,不敢再細想了。
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已經被整理好, 放在了一旁的軟椅上。姜窈抱著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地回到她的房間。
沈明禮正在餐廳吃早飯,隱約在和丁姨交談著什么。
從他的語氣來判斷, 已經醒酒了。
姜窈輕輕關上房門。
沒人註意到她, 她松了口氣。
等等。
為什么自己搞得像是在做賊?
明明兩人是夫妻,這種事無可厚非吧?
退一萬步講, 明明昨晚是他勾引自己, 有問題也是他的問題, 為什么搞得好像她趁他醉酒侵犯了他似的!
姜窈給自己做足心理工作,自信地挺直腰板。
她問心無愧,這種事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誰也別想推卸責任!
簡單沖了把澡,姜窈換回自己的衣服,下樓吃早飯。
從樓梯下來時,她還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
然而在餐廳的沈明禮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廚房倒咖啡。
仿佛昨晚什么也沒發生過。
姜窈:“……”
既然他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那她也可以。
姜窈暗暗哼了一聲,故意端著坐到餐桌旁,好像昨晚什么也沒發生過。
沈明禮破天荒幫姜窈也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她:“昨天……”
沈明禮還沒說完,姜窈就像是被摁下了某種開關,迅速打斷他:“昨天的事你情我愿,沒必要再說了。”
沈明禮意味不明地彎了下唇。
頓了頓,他繼續道:“昨天媽打電話過來,問今晚要不要回家吃飯。”
姜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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