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挺肥啊, 敢繞過潘明輝,來要求我。” 宋悅凝了凝廠老板,半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緊不慢道。
廠老板一聽, 心底咯噔一聲,雙腿登時軟下去:“宋總, 不、不敢……我哪有那個膽量啊……”
“那就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
宋悅睥睨一眼, 轉身, 一腳踏進駕駛室, 只留給對方一個淡漠的背影。
車輛啟動,廠老板戰戰巍巍目送著人和車離開, 等到徹底看不見宋悅后,這才原形畢露, 眼底覆上一抹兇色:“呸,白嫖老子的工廠不說,還不給老子貨, 老子下面有三十多張嘴呢,真是欺人太甚!”
廠老板身后跟著個男助理,聞聲他眼珠子轉了轉:“鐘老板,你想成為潘明輝的上線嗎?”
鐘俞驚訝一瞬, 盯著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你也覺得是時候出手了,是嗎?”
男助理點點頭:“是呢鐘老板, 機會已經擺在您面前了。”
說著下巴往前抬了抬,示意宋悅驅車離去的方向。
鐘俞當然明白自己助理的意思, 姓宋的女的既然是潘明輝的上線, 那如果他干掉她, 他就可以替代她的位置,成為潘明輝的管理者。
他們這行就是這樣,誰有本事,誰就坐誰的位置,至于被淘汰的人,老大根本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一個殺人計劃在鐘俞腦中升起,他抬了抬手,助理立刻將同樣強化過的車開出來。
車上還帶了3個兄弟,每個人都是跟了鐘俞多年的手下。
黑車上路,沿著宋悅車輛駛出的痕跡追去。
酸雨淅淅瀝瀝下起來,糖果工廠的兩名工人瞧見這景象,習以為常地發出抱怨。
“又下雨了,真麻煩。”
“該死的酸雨,什么時候上面能管管啊,感覺這一年越來越嚴重了。”
“我之前掛在陽臺的晾衣桿,你猜怎么著,被雨淋了三四天,自己斷了!還好我及時發現,不然掉下樓得砸破人腦袋。”
“謔,你居然還敢在外面晾衣服啊?我早就把陽臺封起來了,現在只敢在屋內掛衣服,要不然衣服晾一件壞一件,我可沒那么多錢新的。”
“哎沒法,這鬼城市,也就這破爛樣了。”
兩人就這么一邊聊天,一邊攪動大鐵罐裏的半流動液體。
這是制作糖果的糖漿,需要機器外加人工攪動好幾百圈,才能將原料混合均勻,這樣的活他們每天都干,對此早已爛熟于心。
然而,正是因為過分熟悉,其中一個工人忽然瞧出了罐子裏的異樣。
“等等,你看這個顏色是不是不對勁?”他盯著那灘略有些渾濁的液體,提了個心思。
正在攪動的同事害了一聲,只說他大驚小怪:“剛開始攪動的時候就是這個顏色嘛,等會多進來點水,多攪拌兩圈就好了。”
說著擰開通水的軟管,把過濾后的飲用水放了點進來。
可誰知放進來的飲用水還要渾濁,呈黃褐色,同時伴隨著一股燒灼后的酸臭味。
“這水有問題!”
這下,攪動的人終于意識到情況,趕緊叫停旁邊做糖漿的同事:“別放水了!這水有問題!趕緊告訴李總!快點!”
糖果工廠每天必須生產出定量的糖果,所有工人才可以下班。
如果中途因為各種意外,導致叫停流水線,被耽誤的工作只能讓全體工人加班加點趕。
沒有人愿意推遲下班,因此聽說註入的水有問題后,當即有人跑向辦公室,準備跟糖果廠的李總匯報。
然而匯報的人剛跑出沒幾步,突然,鐵罐旁邊的一個女工人發出慘叫。
“啊!我的腿!!”
鐵罐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一個洞,滾燙的糖漿從裏面流出來,正好落在女工人的大腿上。
女工人吃痛,趕緊抬起受傷的腿,從雙腿變為單腿,重心一下子變得不穩,她晃動著身子,想找住平衡,可因為著急,反而失去重心。
啪嗒一下,女工人斜斜栽倒在地,半邊屁股還有兩個手掌全都與地上滾燙的糖漿接觸。
所有人只聽到清楚的滋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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