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知道有一個人在等她下課等她下班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是她想過很多次如果她和聶冠卿是同一年出生的話,他們可以一起上學,一起等著對方下課,然后一起走完那條螢火蟲的小路,一起聞著梔子花香……
雖然依舊不是一個年級,但是很多年前無聊的時候,想他的時候,想的那些看似虛無縹緲的東西都落在實處,成了真實的現在。
她在水仙花香裏接受了這枚樸素的戒指。
聶冠卿也很緊張,但語調輕松地想讓曲佩放松一點:“等我有錢了,我給你換一個更好看的戒指。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厄瓜多爾的話,以后等我們攢夠錢搬去有這種玫瑰的地方,每天都換一捧,還不好……”
他話說著,給曲佩帶戒指的手還是會抖,勉強顫抖著套了進去,很合適。
“什么時候偷偷測的指圍?”曲佩被人抱進了懷裏,發出了今天的第二個疑問。
聶冠卿有些好笑地開口,但也確實開心得要命,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壓不下來:“這種時候還關心這種有的沒的?趁你趴桌上睡著的時候偷偷測的。”
說完,聶冠卿又去親曲佩。
一觸即分的吻顯得珍重而重視,明明都已經確定了關系,名正言順,卻想著對對方再好一點。
曲佩在聶冠卿的懷裏突然開口:“你之前說的驚喜是什么?”
聶冠卿做神神秘秘狀,輕笑,又沒忍住親了親對方的眼尾:“現在就告訴你啊?我還想著等下學期開學再告訴你,你拿東西來換我就告訴你。”
時隔多年,他還是很喜歡對方那雙小鹿有的一樣的杏眼,干凈清澈,純真又美好。
曲佩沒忍住給聶冠卿打了一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現在就是想知道。”
這一聽聶冠卿就知道曲佩想耍無賴,但是剛娶到家的老婆當然得更加慣著。
“我下個月開始就去你們公司實習了。”聶冠卿笑瞇瞇地,光是停留再這樣簡單的親熱已經不夠了,他去咬了曲佩的耳垂,不用力,只是含著,溫軟地摩挲。
曲佩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咬了,但是被咬了還是忍不住緊繃著身體,更專註的是這個消息:“財務部嗎?你什么時候面試的!?”
聶冠卿笑了起來:“有個周末不是給你送了杯奶茶嗎?”
曲佩楞了一下,她以為那天聶冠卿是剛好路過,心血來潮給她親自送了一杯奶茶。
聶冠卿送了壓,沒敢咬太狠,怕回去被家屬團看見留下不好的映象:“后來通過你哥才知道你不喜歡喝很甜的奶茶,你之前怎么不說?”
曲佩有些無奈,剛剛那點緊張已經被聶冠卿這個驚喜給砸暈了。
聶冠卿和她就要成為同事了,到時候他們會一去上下班,然后可以一起擠公交或者地鐵……
光是想著,其實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曲佩聽著聶冠卿略顯郁悶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悶在嗓子裏,還是逸散出來些許。
聶冠卿沒忍住,又聶了曲佩的臉,這次下手比較重了點,都掐出了淡淡的紅印子:“笑什么?”
曲佩搖搖頭,想起曾經聶冠卿給她隔空點過一周奶茶的事,她還是忍著笑:“準確來說,我是不喝奶茶。”
聶冠卿一靜:“?”
曲佩看到聶冠卿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別人請我喝我一般不會拒絕,但是不會主動去買。”
聶冠卿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堵住了對方能說話的地方。
這次糾纏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分開的時候曲佩眼裏都有了水汽。
曲佩的聲音帶著點潮氣:“聶冠卿,如果你轉校之后我們斷了聯系會怎么樣?”
聶冠卿把人抱在懷裏都沒心思聊天了,都想飯也不吃直接把人抱回家,但一聽曲佩的話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曲佩和他斷了聯系,他們可能也許會真的不再有交集?
但很快,聶冠卿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的,就算把我自己丟了,也不能把我家小烏龜丟了,就算丟了,我回青河掘地三尺也要再把你的聯系方式找回來。如果你有對的人了的話,我就祝福你,如果沒有,那你還是我的。”
男生說話的時候難免還是會點霸道,但是真正講話的時候又難免有點心虛,不停地看向曲佩。
曲佩笑了起來,依舊和聶冠卿十指相扣,卻轉過身,主動踮起了腳尖。
反正總之不會變成電影凌落裏面那樣。
因為所有和聶冠卿有關的東西她都沒有拋下,怎么會把人拋下呢?
她會一直等這個人的。
你沒有如期歸來,這正是離別的意義。
但是你給了我約定,說要給我嫁妝,我便深信不疑。
就算要結婚,我也要等到你的嫁妝,哪怕你不是那個新郎。
書友正在讀: